他的头格外的沉,浑身上下既酸又软,还夹杂着一种痛感,放佛是被大卡车碾过一遍。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又像是身体被切开又重组了。这种感觉照理说应该是非常孱弱的,可他莫名的觉得身体里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
是什么力量呢?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指节修长,掌心脉络分明。宋明寒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摇摇头,嘲笑自己胡思乱想。
他起身,准备下楼去做晨间锻炼。然而那吵醒他的声音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响起,使的他不由自主的掀开了窗帘。没有晨练的老人,没有熟悉的鸟鸣,没有上学的孩童,有的是一具具木偶般的尸体在走动:他们耷拉着流血的嘴巴,双眼无神,面色青黑,口中发出嗬哧嗬哧的叫声,就像是没有上够劲的发条的摩擦声。
宋明寒看到一具男性尸体抓到了一个逃跑中的女人,她可能是特殊工作者,才会在清晨归来。因为极度的恐惧,无法像平常一样轻松的驾驭10多厘米的高跟鞋,在奔跑中不幸摔倒在地。
那具男性尸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感,他急切的扑向了高跟鞋女人,张开了血红的大嘴,咬向她的胸部,只是一口,高跟鞋女人的左胸就被咬下了大半。
男性尸体大力的咀嚼着,高跟鞋女人剧痛之下惊叫救命,连踢带打的想要逃开,却因为力量的悬殊被死死的禁锢着。因着她的挣扎,地上流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那血迹竟让宋明寒感到一种妖异的美艳。
他知道这种想法不太对,连忙拉上了窗帘,起身去找萧然。
萧然昨夜睡的太晚了,以至于这种程度的叫喊声都没能吵醒她。宋明寒使劲儿的拍打着木门,窗外发生的一切让他迫切的需要找人去分享,同时也在担心,萧然迟迟不来开门,难道她也变成了那样行走的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