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他对盛筱凡的关爱,他还特意寻了苍灵玄石打造成苍灵玄石链送给她,可就在此后不久,盛冬芸忽然带着盛筱凡一起消失了。
盛筱凡消失后,盛少宁并未多想,因为盛冬芸是她的生身母亲,他不认为她会残忍到食子的地步!但他还是加派人手寻找两人下落,可惜直到他为修炼古籍而肉身寂灭时都不曾有过两人的半点消息。
那一年,楼溪月十三岁。
十三岁的她毅然决然地接下了掌门重任,与盛少宁一样,她也在寻找盛冬芸与盛筱凡的下落,令她没想到的是,三年后,盛筱凡自动出现在她面前,可盛筱凡的归来,却是精心布置的一场阴谋!
之后的事情封老也都知道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甚为无奈地开口:“当初盛大小姐在人界是何等风光!她何必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执着于此?世事因果,终究还是无人能够参透啊!”
忆起往事,姜长老眼眶泛红,他摇头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就在前几日我还劝她放下,可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想不透,她为何还是不能放下?”
爱之深,恨之切。他知道盛冬芸有多爱楼亦诀,但是她不曾换位想过,他也是那样深爱着她的啊。
在这个世上,其实爱她的人有很多,只是她从来不去看他人的好,而是一味地活在仇恨之中,一辈子承受痛苦。
图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沉默。
现在想来,他当初确实不该那样对待楼溪月,他不该破坏她与向晚的婚事,可惜现在就是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
绣楼之栈里的事情娓娓道来。
楼溪月听后,手掌拍了拍窗边,神色冷凝,“他又在苍羽派附近出现了?可惜啊!这一次没能抓到他。”
顾无言低下头,指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腕,唇边掀起一抹苦笑,“要不是筋脉未愈,我应该能抓住他。”
“这不是你的错。”
楼溪月摇头,“此人本来就十分狡猾,这回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飞钰已经小命不保了!飞钰回来了没有?赶紧让他过来见我!”
顾无言淡淡一笑,摸着鼻子开口:“回是回来了,但…。或许只能横着来见你了。”
楼溪月眉头一拧,便听他又道:“正因为飞钰喝醉了,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你给他的那幅画像已被那个男人销毁了,可怜他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喝醉了?
谁允许他喝酒了?
她银牙一咬,声线极冷:“用冰水把他给我泼醒带过来!”
“掌门,您别生气,我叫人带他过来就是了。”
顾无言可是一点也不想看见楼溪月发怒的模样,这个小姑娘生起气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真等她气得丧失了理智,届时遭殃的可是苍羽派上下所有人啊。
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再次发生,顾无言放下身段,面含微笑,好生劝道。
楼溪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顾无言识趣地讪笑了下,目光移到从始至终也没说过话的楚笑风身上,以眼神示意他该出马了,随后退了下去。
楚笑风像是没看到顾无言的神色一般,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不出片刻,顾无言拎着昏昏沉沉的飞钰走进屋里,他将飞钰丢在地上,随后站在一边,垂下眼眸。
楼溪月走到飞钰面前,脚一抬,本想将他踹起来,可是转念又将脚放下了。
她蹲下身,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拧,立马听见一道杀猪般的嚎叫。
“轻轻轻轻轻点啊——”
一身冷水的飞钰突然从地上窜起来,迷蒙的大眼里充满了无辜,他撇着嘴,哽咽道:“掌门,你怎么拧我耳朵啊?”
“不应该吗?”
楼溪月不以为然的笑笑,手下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应应应应应该啊……”
飞钰跺了跺脚,面泛痛苦地高声哀求,“掌门掌门,我知错了,您快放开我吧。”
“你哪错了?”
“您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
敢情这个臭小子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楼溪月再次冷笑,飞钰的耳朵几乎被她拧成了麻花状,她仍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让你下山去出任务,结果你一回来就跑去山下与楚安阳喝酒!飞钰,你是嫌自己命长吧?你知不知道,在你喝醉期间,你险些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她就是再有能耐也没法和阎王爷抢人啊!飞钰这死小子就不能给她省点心?
真是气死她了!
“啊?”飞钰不解地挠了挠头,等楼溪月松开他,他才凑上去问:“掌门,我喝醉的时候都发生什么了?”
“你问他。”
楼溪月懒得说,随手一指顾无言,生气的撇过脸。
顾无言反手指着自己,无奈耸肩,对上飞钰那双疑惑的星眸,又将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喝酒误事,这是飞钰听他说完的第一个反应,一手拍上自己的额头,他低声说:“我以为已经在苍羽派的地界就没事了,谁知道……”
楼溪月睐着他,忿恨地抬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这回长没长记性?我就该把你关去锁龙崖,让你面壁思过一个月!”
“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