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喜睡在**上想着今天碰到的事情,不由的火冒三丈,什么人也敢往自己身边凑。嗯!最近倒是有不少军中将领暗示自己家中有待嫁的姑娘,邀请他前去做客,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是一盘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红烧肉。
自己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呢?跟着王爷这么久,京中的豪门世家为了攀附燕王府没少往王爷身边塞人,什么名门闺秀,小家碧玉,清倌美婢因有尽有,她们或是美艳大方或是清秀可人,只是一到了王爷面前要不是羞羞答答扭扭捏捏,要不是大胆豪放急着投怀送抱。
他们兄弟四个眼看着她们使尽浑身解数,各种招数,结果王爷从来不正眼看一下。让他们在旁边瞧热闹瞧得不亦乐乎,促狭的周禄竟然坐庄拉着胡大海手下的侍卫们下赌注,赌每个女人能在王爷面前待上多久。这个世间的女子难道都是那么矫揉造作?不知怎的他的眼前浮现出杨承业的身影,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脾气直爽,武艺也不错,长相吗是偏男性了一点,但并不是很丑......
周喜躺在树上随之树枝上下轻轻地起伏,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昨晚折腾了一宿没睡......
此刻杨承业躺在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了,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昨天上午自己远远跟着王爷的队伍,正在考虑怎样才能让周喜出手和自己打一架,爹也说了只要她能和周喜打个平手,他老人家就亲自去求王爷,让她投军。
正想着呢,就见周喜骑着马停在路中间,见了自己马鞭往一条小径上一指纵马扬鞭飞驰而去,杨承业来不及多想打马紧跟其后,离官道不远有一个小小的土山,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山顶,山顶是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台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土地庙。
等两人到了平台中央,周喜掉过马头,二话不说鞭子就招呼过来了,杨承业打起精神举鞭相迎,两人就此开始展开较量,先是鞭子,打的不分上下,接着周喜摘下挂在马上的三尖两刃刀,杨承业则举起了梨花枪,两人刀来枪往打的不亦乐乎,正打的兴起,天边已是乌云密布,顷刻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两人弃了刀枪纵身下了马,接着比起了拳脚,这两个人今天是棋逢对手,打的是痛快淋漓,最后还是周喜略盛一筹,只见他身形一沉,左手挡住对方的进攻,右手顺势推出,正打在杨承业的小腹上,杨承业觉得小腹一痛,不由自主后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形,两个人都只用了三成功力,所以并没有伤到,两人就此罢手。这是时候雨下的更大了。两人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垂头丧气的杨承业跟在周喜身后进了土地庙。两匹马儿倒是早早地躲了进来,此刻头挨着头在一旁扯着地上的杂草,地上堆着一些树枝干草,看样子是不久前有人曾经在这里投宿的样子,周喜从马上解下干粮和水囊,吃了两口,见杨承业呆呆地站在一旁,“你吃点东西,换身衣服吧?”
杨承业沮丧地点了点头,这下是彻底没戏了,自己投军无门了。她自己取了干粮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突然觉的浑身发冷,小肚子有点胀痛,以为自己是受凉了,看看身上的湿衣服,走到马前取了包袱,四处打量了了一下,只有神像后面可以遮住人,她略一迟疑看了周喜一眼,周喜起身走到门口,“快去换衣服吧!”杨承业此刻觉得又累又乏她点点头,走到了神像后面,迅速脱去衣服,刚准备换上干净的,突然觉得小肚子抽抽地痛了起来,一股热流带着血腥味顺着腿间涌出,杨承业低头一瞧自己的下身流出了好多血夹杂着乌黑的血块,吓得大叫一声呆住了。
站在门口的周喜听到里边一声惊叫,来不及细想,立即冲了过来,见杨承业赤身**地站在那里,这才反应过来。
转过身去,“杨姑娘,你怎么了?”“我流了好多血,我肚子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惊慌,周喜脑子里乱哄哄地,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替你看看。”他迟疑着说道。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杨承业又带着哭腔说到“可是血止不住呀!”她穿上了衣衫蹲在地上脸色煞白,刚换上的裤子又染上了血迹。
周喜走到她身边伸手把住了她的脉,脉象略有些弦,倒没有其他的异常,周喜跟着周寿学了一些简单的医理,虽然不能开方治病,但是有病和没病还是能分得清。思索了片刻他问了声“你多大了?”“十四了”周喜头疼地吱吱呜呜着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杨承业见他脸色变幻不定,愈发觉的自己大概是没治了,不由放声痛哭。周喜更加手足无措,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哭!你没生病!”杨承业抽泣着看着他,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黄帝内经》中写着——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杨承业迷茫地看着他问:“天癸是什么?”
周喜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在一座破庙里和一个女子谈论这么**的问题,他毕竟也是未婚的小伙子,尴尬地不敢抬头去看杨承业:“就是女子每个月都会定时出血,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真正长大成人了,可以嫁人生子了。”周喜想起自己当年也曾问过周寿这个问题,被周禄听到了把他笑话了好几天。
两个人都没说再话,杨承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周喜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