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曦站在窗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时的有尖叫和喊声响彻在揽月宫的上空,夜空逐渐明亮,夜风也更加猛烈。
皇宫上空多年来第一次乌云避月,无尽的黑夜隆重绵长,似乎将有一场噩梦快要上演。
“咚!”什么东西撞击在厚重的殿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刻钟后,她打开殿门,看着外面一片光亮,举步迈出了大殿。
她不会武功,不想过早的出去在黑暗里冒险,让那些侍从点灯笼也不是拿别人生命去试探,他们或许属于各方势力,不是那些隐在暗处的目标,想来是没有多少危险的。
她此番动作只是想先赶走一些伺机而动的小猫小狗,也给他们传递太女殿下性格乖张有眼疾的假象,但那些真正的敌人,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殿下!”殿外一声大喊,红袖看见站在殿门口的洛子曦,一身白衣分外惹眼,她有些着急。
她原本米分红色的裙子在这暗夜烛火照射下更加明艳,裙角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斑点随着她的飞奔也越发明显。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危险。”她面色绯红,发丝有些凌乱,似乎是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无碍,躲也是躲不掉的。”缓步走下台阶,红袖紧随身后。
就算今日安全度过,明日呢,后日呢,她手里没有权利,无法正面与那些人抗争,更重要的是看不清当前的局势,摸不透敌人的方向,虽然凤听雪给她了许多信息,但她希望用自己的双眼,来感受暗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诡计,搅混这平静的湖水,大鱼才会冒出头来。
“你如何,有没有受伤?”她拉着红袖的手,一片冰冷。
“殿下放心,奴婢无碍,只是有两人受伤。”
“啊——!”一声尖叫从花园一角传了出来。
红袖携着洛子曦两个闪身,人已经飞到了刚才叫声的所在。
“怎么回事?”看着手拿竹竿的少年,刚才她吩咐他们把这树叉上也挂上灯笼,这竹竿就是用来挑灯笼的。此刻那灯笼却已经熄灭,摔落在地上。
“姑,姑娘,树上,树上有鬼。”那少年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脸惊慌,在这夜灯下更显苍白。
洛子曦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大玉兰树,夜里那洁白的花朵依然自在盛开,此刻正散发着阵阵香气。树叶宽大茂盛,虽然院子里灯火通明,但天光晦涩,抬眼向上望去,树冠上一团漆黑。
红袖右手扶着玉兰树,似是在感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只是一只夜鸟罢了,赶紧把灯笼挂上。”说罢她手掌猛然朝树身拍去,玉兰树稍哗啦啦的无风做响,几片花瓣似乎不堪摇晃,缓缓的飘落下来。
“嗡——”一声长剑惯虹的巨大风吟,从几人身后不远的屋顶上只穿后背。
那几片洁白的花瓣在半空突然转了个方向,“唰”的朝二人身后的屋顶飞去,划出的白色流光与那风吟剑虹激烈相撞,洛子曦被人用力一推,人已经在原地的两步朝外,那几缕残花纷纷**,一道剑光也随之逼近,“咔嚓”一声,碗口粗的大白玉兰树连腰折断。
待她反应过来后,红袖已经跟一个黑衣人战到了一起。那原来站在树下手拿竹竿的少年此刻一动不动的还站在原地,似乎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去打开宫门,给外面人说太女殿下遇刺身受重伤。”她从少年手里拿过竹竿,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僵硬的偏过头看见一身白衣的洛子曦站在跟前,如梦初醒般就要下跪,“参见—,呜——”白嫩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小乖乖,小声点。”她柔声揽住少年,不让他下跪,“刚才我说的话听见了吗?”
那少年瞪大着惊恐的双眼连忙点头。眼前白衣女子虽然美丽温柔,嘴角还噙着笑,但眼角那抹艳红印记比旁边激烈战斗的二人更是让他心生恐惧。
“去吧,记住一定要说太女殿下受了重伤,很严重很严重哦。你救了太女殿下,本宫将来会报答你的。”女子拍了拍他的脸,取下了捂住他嘴巴的小手。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逃也似的少年,握紧了手里的竹竿,红袖还在跟黑衣人缠斗,她该怎么做?空有神力,只是不会用运,该怎么做呢?
红袖手中是一对短刺,那武器如半轮弯勾,暗黑的残影在她手中来回舞动。那黑衣此刻是一把长剑,看身影是个男人,长剑虽然善于攻击,可防守不及,红袖一招近身,右手架住了刺客的长剑,左手的短刺划破了那人的手臂,一道血红撒在地上,那人身影一顿,动作慢了一拍。
“嘭”的一声,一根细长的竹竿打到那刺客腿上,虽然不至于因此受伤,却也让对方懊恼。
“我打,好男儿不好好在家赚钱带孩子陪夫人,学人家用什么剑!”她挥动竹竿,嘴里念念有词。
“唰!”那刺客飞身后退,两眼如烛火一般发出莹莹火光,忽明忽暗,直直的盯着拿着竹竿的洛子曦。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把面巾摘了,让本宫看看你是不是美人,若你长得漂亮,本宫会考虑放了你。”她刚也看出来了,这人武功虽好,却还不是红袖的对手,所以才敢如此挑衅。
噗的一声,刺客左手忽然一甩,两道银光从他袖中飞出,直直的朝着站在一边洛子曦的面门而来。
两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手,红袖左手甩出手里的短刺,暗黑色的一轮半圆呼呼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