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的韩亦萧终于开口了,清冷道:“我和她与你和墨承轩不一样,墨家和韩家没有血海深仇,所以两家的矛盾可以化解,可是韩家与墨家,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你让我怎么可以不在乎?”
“墨九九也知道这些,可是她依旧敢勇敢的去爱你。”这也是杨诗涵佩服墨九九的地方。
韩亦萧冰冷道:“那是因为死的人是我的父亲。他父亲是凶手。”
“你也说了她父亲是凶手,与她没有关系,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残忍?当初如果不是她故意接近我,我就不会有今天的苦恼和左右为难,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做不孝子,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她。这是她应该会想到的结果。”韩亦萧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冰冷道,可是心却在滴血,没有人知道,放弃她,他心里有多痛,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做个不孝子,抛弃父亲的仇,不顾母亲的反对,然后与她在一起,如果是那么,就真的能幸福吗?
“就算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用看着她死吧!”杨诗涵继续劝说。
韩亦萧却冷了心肠道:“当初她选择走上这条路,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我还有事,失陪了。”起身无情的离开了。
“韩亦萧——”杨诗涵气愤的喊了声,无奈的叹口气,真的为墨九九感到不值,这个韩亦萧,真的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真的不顾九九的死活了,九九若是知道,一定会很伤心吧!
韩亦萧走出了茶馆,心情更低落了,杨诗涵的话在他心头萦绕,白九为他付出的他心里很清楚,她不但为了自己进军营,犯下欺君之罪,多少次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她想都没想的挺身而出,每每想到这些,他真的好感动,她的爱深深的震撼着自己的心,她的勇敢,让自己折服,可是奈何两家的恩怨,让自己注定不能拥有她。
韩亦萧出了京都,来到了郊外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墓碑前,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来看你了。”这是韩亦萧父亲的墓。
帮父亲倒了杯酒,喃喃道:“父亲,好久没有来看你了,儿子陪你喝两杯吧!”
将碗中的酒洒在了父亲的墓碑前,然后喃喃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孩儿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儿子真的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困恼。
孩儿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她明快,爽朗,乐观,勇敢,古灵精怪,而且武功极好,一般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她女扮男装参加武状元比赛,她瞒着皇上自己的身份进了孩儿的军营,她和孩儿一起上了战场——”
韩亦萧在已故的父亲面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与白九从相识到相知相爱的一点一滴讲给了自己的父亲听。
“父亲,她真的是孩儿遇到的最特别的女孩子,母亲之前也很喜欢她,可是她却是仇人的女儿,她的爹爹是墨长啸,是害死你的凶手,而她因为犯下了欺君之罪,和女子参军,参加武状元的几条重罪,被皇上判了死刑,明天就要被行刑了。
父亲,你告诉孩儿,孩儿该怎么做?我们韩家其实可以救她,父亲为国牺牲,先皇赏赐了我们韩家一块免死金牌,必要时可以救人一命,所以现在只有韩家能救她,可是母亲一定不同意,因为你的去世,让母亲恨透了镇国公,她一定不会同意救镇国公的女儿的。
可是孩儿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父亲,孩儿不孝,对不起!请你原谅孩儿。”重重的在父亲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夜深了,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的月儿隐身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起了雾,世间万物被笼罩在了雾色中,变成了朦胧美,使夜更显寂静了。
韩府的人都去休息了,而韩亦萧却毫无睡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悄悄的来到了祠堂,这里供奉着韩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免死金牌”。
韩亦萧回头看了眼,见没人,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祠堂,先恭敬的朝列祖列宗行了个礼,然后便直奔供奉着免死金牌的内室而去,因为是先皇赏赐的贵重东西,所以被供奉了起来。
韩亦萧来到内室,看到供奉起来的免死金牌,恭敬的拱手,然后走上前去,取下了免死金牌,其实就是一块与皇室其他令牌很接近的令牌,只是上面有免死二字。
韩亦萧拿着免死金牌,心中有着浓浓的自责和愧疚,他知道,若是母亲知道自己用这个去救白九,一定会很气愤,可是他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从那晚白九来找他那刻起,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救白九,他不会让她死,所以他才会对她说那么决绝的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救了她,母亲必定勃然大怒,绝不会再让自己与白九有任何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