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摸摸头:“吃饭。”
苏有伦也摸摸头:“回去好好想想。”
张怕说:“不用想,你就告诉我写一本子给多少钱就行了。”
苏有伦说:“单独谈本子的话,应该是你先写出来,我再定价钱。”
“那算了。”张怕找乌龟说话:“记住人没有?里面的人。”说是看守所里欺负他的人。
乌龟问:“你要动手报复?”
张怕说:“不是动手,是劝你最好忍一段时间。”
乌龟说:“放心,我比你能忍,别忘了我的名字。”
这顿饭吃到很晚才散,不过苏有伦很早离开,在跟张怕说过那一堆话之后没多久就起身告辞,王坤跟着一起。
等两位领导走掉,胖子问张怕:“我有两件事不明白,一,苏有伦是不是见过你?他为什么要拉拢你?二,你为什么要拒绝?”
娘炮补上一句:“见过苏有伦六次,今天是他说话最多一次。”说着也是问出胖子那句话:“他为什么这么看重你?”
张怕说:“多说几句废话就看重我了?”
胖子问:“你为什么要拒绝?”
“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应下来?”张怕随口回上一句。
公平说一句,张怕算得上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才华,可有钱人会在乎你那点才华?只要光撒银子,要什么人才没有?
苏有伦今天的表现,很有点跟张怕打拳的那个吴成远的感觉,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吴成远好歹有个理由,苏有伦跟自己说废话是图什么?
胖子又开始劝话:“加入公司好不好?哥几个一起拼。”
“谁跟你是哥几个?”张怕冷笑道:“你们跟王坤是哥几个,跟我没关系。”
乌龟说:“不说以前的事情,单说这次,王坤出了十二万,还不用我还,我得记着他的恩。”六子也是这么说。
张怕说:“我没不让你们记恩,不过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土匪大声说:“你不能总这样,大家好好处,不好么?你总是那么有个性?刚才苏有伦有句话说的特别对,你老跟自己较什么劲?自己折腾自己,有意思么?”
张怕看他一眼,给自己倒酒,举起来问大家:“都是老爷们,别玩虚的,我问句话。”说着站起来,先干掉杯中酒,放下杯子说:“在坐的,有谁看我不顺眼的,这杯酒可以不喝。”
胖子骂成草,赶紧给自己倒酒,一口干掉,然后说:“喝酒是喝酒,我一直看你不顺眼,怎么的?出去揍我?”
娘炮笑道:“我看你很顺眼。”喝掉杯中酒。
乌龟说:“别看我啊,别说是一杯酒,就是杯毒药,老子也得喝。”说完干掉。
六子冲乌龟做个鄙视手势:“你最贼了。”也是喝掉杯中酒。
侧对面的土匪摇头道:“你最没劲了,一直有这么有个性干嘛啊?人活着不是简单的不是黑就是白,生活不是判断题,是论答题,要写一辈子的,我们说你两句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无不无聊?”
张怕说:“你说的对,生活从来不会是简单的黑白分明,不是黑就是白的生活只存在于小朋友的认知中,不过我喜欢。”
“草。”土匪一口喝掉酒,跟着又喝一杯,然后再喝一杯,骂张怕:“你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中的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