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莎莎抬头望向高邑,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呵呵,高公公,我想请问一下,上次臣女让您给皇上带的话您没带到吗?”
“带到啦,大小姐为何有此一问?”高邑甚是不解。
“既然带到了皇上他干嘛还老赐婚啊!臣女已经说得已经很明白了,退婚是必须的。”
“呵呵,大小姐可能是误会了,轩王爷是皇上的第九子。而这次赐婚的是皇三子——晋王爷,不是轩王爷。”
“退了轩王又来个晋王。得,高公公,这皇上是不是儿子太多都找不到媳妇儿啊,干嘛都推销给我呀?不会还要来个买一送一吧?”牛莎莎苦着脸道腹黑总裁的出逃小娇妻。
“大胆,休得胡言乱语。能赐婚于你,那是皇上对丞相府的恩宠。”高公公神色一凛,怒瞪着牛莎莎。这小丫头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简直不知深浅,他替两朝皇上宣读了几十年的圣旨,皇家威严哪容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老夫教女无方,公公切莫生气。”牛丞相在一旁也是大急,一边对高邑道歉一边使劲的朝牛莎莎使眼色,喝斥道:“莎儿,不得无礼,还不赶紧领旨谢恩。”
看在牛帆的面子上,高邑终究还是软下了口气,帮着牛帆劝道:“就是,大小姐您可考虑清楚了。皇上赐婚那是皇恩浩荡,那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你要敢拒婚那就是不识抬举,惹怒了圣颜,别说是你我,就是整个丞相府上下都得跟着遭殃,会株连九族的。”
牛莎莎是个现代人,对于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多少还是不能接受,她低着头抽着嘴角小声地嘀咕,“她们求之不得就让她们去求呗,反正我又不稀罕。”
“嗯?莎儿放肆。”见牛莎莎越说越离谱,连一贯和蔼可亲的牛丞相都变了脸色,端出了做父亲的架势来。
靠!不答应还不行了。
牛莎莎无语望天,这就是封建王朝与君主制度下的无奈,动不动就是株连九族。她现在顶着的是丞相千金的名号,纵使她自己千般不愿,她也必须得为整个丞相府上下的人考虑。现在就只祈求那个什么晋王,最好不要像轩王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否则的话,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悲催了。
牛帆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爹”,在牛帆面前牛莎莎不敢再造次,终是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将双手举过头顶,高呼道:“丞女接旨,谢皇上隆恩。”
将圣旨合拢放于牛莎莎的手里,牛帆看了高邑一眼,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牛莎莎在他们两人面前任性一下就算了,若真是抗旨不尊拂了皇上的颜面,到时,大家都要受到牵连。
接过圣旨,牛莎莎却头都大了。按理说,傻子都知道在古代能与王爷婚配那是无上的荣耀,但王爷不一定就是良人,经历了轩王之事之后,她确实是怕了。
扪心自问,她是想要有颜、有钱、有美男。可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平淡而快乐的生活,并不想参与到皇族的你争我斗中去。其实想想,那个百里擎天和前几日刚认识的华天佑看着就不错,挺靠谱的,应该都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想到此,牛莎莎脑子里又莫名地冒出一个人来,那就是——白苍。对了,刚刚圣旨里说“年近而立”来着,据无奇老人说白苍是亦贵妃的儿子,今年二十九岁,难道白苍就是那晋王爷?
天啊!一想到白苍的小眼睛大鼻子和他一见到花魁就色眯眯的样子,牛莎莎觉得整个头皮都麻了。该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得毁掉多少好姻缘啊!
“呵呵,公公,您看我这圣旨也接下了,但我连晋王爷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您替我说说晋王爷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可以吧?”牛莎莎走到高邑身前,伏低做小地涎着脸问道。
“大小姐,请放心,晋王爷虽已年近而立,但王爷芝兰玉树,尊贵高华,乃人之龙凤,与大小姐可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切!说了等于没说。你们以前不也这样形容轩王的么,结果还不是王八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