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忧心忡忡的说,东哥,早上我跟猴子打听过了,学校里确实有个跆拳道馆,听说里面学生不少,还有韩国来的留学生坐镇。咋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很害怕?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怕,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他真叫跆拳道里的人打我们?还他妈韩国人?怕个鸡毛。”东哥把筷子一撩,脸上带着怒气,抓起桌上的烟点上火后说:“我还练过散打呢!国术散打会干不过他们韩国跆拳道?再说了,他就算叫韩国人也没用,在中国人的底盘,是龙也要给我盘着,弄不死他。”
我瞧他动怒了,苦笑说别动气,我是觉得,那狗刘昨天确实被你打的太惨了,如果我们过去看望他,借机会和好,这样双方都没麻烦,毕竟都是同学,你说呢?
东哥脸色有些缓和,默默的抽完一根烟,丢在地上踩了两脚,拍了下我的肩:“这话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他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打了,赔礼道歉的话我觉得不必,免得他觉得是我们怂了,最多过去看望他一下。”
我笑了,说这成,买点水果,钱我出。
麻溜拔完碗里的饭,我和东哥回教室找同学问了狗刘住院的位置,然后跑菜市场买了些水果赶了过去。
敲门进了屋子,一股浓重的苏打水味充斥我的鼻口,我打小就对着味道过敏,忍不住打了几个哈秋。回过神后,才发现狗刘就躺在一张病床上,身边还围着四五个人在陪他聊天,此时全部人的目光都朝我这里看了过来。
尤其是狗刘本人,脸上裹满了纱布就露出一双眼睛的他,在那眼神里我看到了畏惧。
东哥跟我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我把水果篮子往旁边床头柜一放,看着他说:“狗刘,没事吧?”
狗刘估计还处于震惊中,指着我们好半响才说:“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了一句,脸上挂着淡笑毫不在意的扫视另外几个人。
那些人一样在打量我们,其中一个长相白白嫩嫩,看起来十分乖乖仔的男人突然出声问:“阿狗,这两个,是你同学?”
我楞了下神,不禁多看了这个家伙几眼,因为他说话的口气很奇怪,感觉像是外国人,不过他明明长着一张亚洲人的脸。恍惚过后,我才意识到,早上有人说狗刘的表哥在跆拳道馆是馆长,再结合有韩国学生坐镇,估计就是这家伙了!
狗刘有些不开心的说了句是,然后又对我们冷哼道:“你们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东哥呵呵一笑,笑声里满是嘲讽。我盯着他,尽量用真诚的语气说,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的伤势,顺便想和你和解,毕竟这事已经过了,大家还是同学。
狗刘瞪圆了眼睛,说:“打了我还想这么算了?”
“喂,你什么态度?是你自己找麻烦带人群殴我们,结果被我打成猪头,我们好心好意过来跟你和解,你这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东哥嘴里咬着根烟,说起来话来气势汹汹,狗刘还真被他给吓到了,估计昨天他被东哥打出心里阴影了。
“兄弟,我确实佩服你,起码我被你打的是心服口服。”狗刘深呼两口气,“你们能来看我,我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不过咱们打架的事,你想说算了,可被打我心里肯定不舒服啊。”
狗刘的话很矛盾,一面好像是服气了,一面又好像想找回场子,搞得我无比纳闷,于是我说,那你到底想怎么办?说完我又补充了道:“别想让我放弃徐清柔,你要这么想,那就算了,大不了你下次再出招,我们接着就是了。”
“不是不是。”狗刘摆了摆手,“我在几个兄弟面前折了面子,这事上过不去。”狗刘突然抬头看向他表哥,笑了下:“我表哥也知道我被人打了,特地跑过来看我,还说要帮我找回面子,你们赶巧也来了,所以我想,你们够胆就和我表哥单挑试试。”
狗刘指着东哥说,你打得我,你和我表哥单挑,要能赢我无话可说,这事也就过了,输了我正好找回面子,顺便还能把你揍了一顿,心里也不用憋得慌。
我脸色不太好看,我和东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和解,免得他找那个跆拳道的表哥来,可结果来了还是要单挑。于是我当即摇头,说不行,你表哥练过武的,对付我们普通人不跟玩似得?明显就是不公平。
狗刘的表哥听得懂中文,笑着往我这里看了一眼,就那眼神里我都看到了一股很浓烈的不屑,像是在鄙视我的懦弱。
“公不公平不重要,我就是问你们够不够胆。”狗刘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东哥。
“不就是打架么?有什么不敢。”东哥强硬回道,随即看向他表哥:“韩国人是吧?单挑说时间,地点,谁不去就是孙子,顺便教教你来到异国他乡不低调做人的后果。”
我着急扯了下东哥的衣袖,低声说这明显是在欺负人,你干嘛要答应?东哥哼了一声:“人家外国人都欺负到这里了,士可杀不可辱!”
狗刘见东哥应战,眼睛皱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纱布下的笑容,他说:“韩,能不能为了我报仇,就看你的了。”原来这个韩国人叫韩。
韩轻微点了下头,瞥了东哥一眼,缓缓说道:“明天下午三点,来跆拳道馆,我等你。”
约好之后,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拉着东哥赶紧回到学校,心急火燎,说你这次绝对不能和他单挑,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跆拳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