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车后座上,看车外景况,车子应该已经下山了。
没想到睡着了,而且好像还睡得特别香甜。
怎么会这样!?按道理,应该没机率发生这种情况的。
沈初夏暗暗流汗,最后只能归结于爬山爬累了。
“要不要我换着开一会儿?”她坐起来问道。
“不用,你继续睡吧,再补一觉就到家了。”
“……”
沈初夏分不清吴天是不是在取笑自已,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或者说有心事的样子。
她本想问一句,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一是因为她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秘密的人,二是不想自已表现得对他太关心了,不然,指不准他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两人回到家时,已是凌晨四点多,本是不准备吵醒冯洁茹的,但冯洁茹睡眠浅,听到动静就爬了起来,忙前忙后替两人做了一些吃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没发现什么时,隐隐松了一口气,却不知吴天和沈初夏隐瞒了一些事情。
吃完东西后,三人各自回房。
吴天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想着自已的事,想着沈初夏的事,都觉得有些头大。
特别是沈初夏这边的情况,撒手不管吧,不像自已的作风,管吧,又怎么管呢!?
如果真的是阴阳门要对沈初夏不利,那自已就算再长两条胳膊也不够用,这不是吴天贬低自已,或看高别人,而是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实力规定一切。
他当初亲身体会过碧落黄泉的利害,收拾自已跟玩一样,虽然三年里自已的实力突飞猛进,但跟碧落黄泉比起来,绝对还是有差距的,那自然跟阴阳门的人也会有实力差距,更别说和站在第一名位置上的阴阳先生比较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已变得更强,尽快突破到凝元境,尽快学会八罡拳,那或许还能周旋下去。
而所有的前提是要弄到更多的极阳石,上哪弄?除了那个神秘女人虞思烟以外,再没有其他来源……
对哦,老付那里不是有一块玄阴石吗?如果能弄过来……
他不是号称自已是沈家的守护人吗,自已昨天刚好救了沈初夏一命……很有必要压榨他一下啊。
吴天盘算着敲诈老付的时候,沈初夏则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些困乏,却总是睡不着,似乎总少了某种感觉。
沈初夏心里其实很清楚少了什么,是吴天的味道,或许是他身上特有的温暖,又或许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很好闻,透着清新,像清晨阳光下的那一缕空气。
沈初夏虽不愿意承认,但被吴天背着的时候,她确实悄悄的多闻了几口。
她甚至有些好奇,难道那就是男人的味道,可为什么老爸身上没有这种味道,还是,只是吴天的味道!?
“沈初夏啊,你别再折腾了,省点心思干正事吧。”
沈初夏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然后按照传说中的方法催眠自已: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结果是,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个黑眼圈起来了,看来昨晚被羊害惨了。
冯洁茹率先发现女儿的黑眼圈,忙问前问后,又要拖着她去做全身检查。
沈初夏费了一番口舌才把母亲安抚下来,这其间恨恨横了吴天几眼,惹得吴天莫名其妙。
自已什么事都没做啊,难道没睡好也要怪在我身上吗,奇怪了。
估计吴天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沈初夏没睡好,确实就是因为他,而且,沈初夏觉得吴天比那些羊更可恨。
吃完早餐后,两人一起去了公司。
打完卡后,正好碰到刘钱。
赫!好家伙,这还是刘钱吗!?
只见他上身穿一件得体的蓝色衬衫,打着领带,裤子烫得笔直,皮鞋擦得可以照出人影,头发也理了,满脸激情和斗志,感觉像是刚参入工作的小青年一般。
“老刘,你这是……”吴天上下看着他,琢磨着他是闹哪样。
“哟,吴兄弟,回来了,我听冯助理说,你和沈总一起出差了,还顺利吧!?”刘钱满脸笑容,声音比以前爽朗了几分,言语间竟还有几分豪气。
吴天更是看不懂了,想了想,拍着老刘肩膀道:“老刘,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哪条神经错乱了,但你这身形象确实挺带劲的,真心话。”
“哈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忙我的事了,回头见。”
吴天望着刘钱消失在公司门口,淡淡笑了笑,低不可闻道:“老刘,凡事贵在坚持,你可别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啊,不然,小心我抽你。”
吴天从公司出来后,直接到了东湖区分局,正准备敲响上官雪办公室的房门,忽然听到里面传出“砰砰梆梆”的声响,好像里面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
吴天立即收手,倒了杯茶,在外面等着。
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但吴天估计,依上官雪那脾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她在收拾人,自已绝不可以打扰她的好事,免得跟着遭殃。
果真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只见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然后,一个人被踹出办公室,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收势。
吴天啧啧称奇,定眼一看地上的人,顿时脸皮直跳。
只见此人穿一身袈裟,剃一个光头,脚上一双步鞋,脖子上挂一串大佛珠……一身和尚的打扮,而且脸蛋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