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就有人上门签约合同了,恬妞帮着海亮完成了半年的销售额。
王海亮对恬妞简直另眼相看了。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就是不一样,交际之广泛,认识的朋友之多,根本不是山窝窝里的孩子可比的。
所以不到一个礼拜,王海亮就决定给恬妞升职,加薪,赞不绝口,并且把大西北的药材销售渠道交给她管理。
恬妞刚刚出道,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
她忙碌起来,废寝忘食,尽量不回家,或者少回家。
她想利用繁重的工作,避开对王天昊的渴盼。也尽量避免回家以后听到天昊跟天天一个劲地折腾。
可是不回家,她的心里又不踏实,听不到天昊跟天天瞎鼓捣,又好像少了点啥。
她同样陷入了纠结,简直被王天昊给弄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王天昊跟天天继续喊炕,整整喊了半个多月。
半个月以后,大梁山消停了,因为王天昊跟媳妇一起进城去了,到训狗场去上班。
蜜月没有过完,王天昊就去了单位,因为新的任务下来了,有个案件需要跟进,没有他不行。
王天昊回家的一个多月,警犬驯养场乱了套。所有的狗失去了主人,都不吃不喝了。嗷嗷大叫。有几条狗都生病了。
天天作为天昊的新婚媳妇,也跟着男人一起去了训犬场。
王天昊一走,恬妞在羊场更睡不着了。
从前,那边一个劲的折腾,恬妞也在这边自摸,形成了习惯。
这种习惯一旦被打破,女人的思维也就紊乱了。
看到王天昊,她恨得咬牙切齿,不见他,又撕心裂肺地想。
她不知道该咋活?王八蛋,是你把老娘害成这样的,是你毁掉了我一辈子。我跟你没完!
王天昊的新房里没人了,天天在这边还一个劲地诅咒。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的时间春暖花开,随着春节过去,气温的回升,大梁山再次披上了蒙蒙的绿色。
恬妞习惯了羊场,习惯了大梁山,也习惯了自己的工作,跟大梁山彻底融合在一起了。
但她依然没笑过,一直是心事重重。
如意就住她对面,两个人都不说话。
每天早上上班,下午下班,走个迎面,最多点点头打个招呼。
如意没有瞧得上恬妞,恬妞同样也没把如意当回事。
但是,大梁山的风言风语再一次弥漫开来,谣言纷纷而起。
孤男寡女住在羊场,难免会招人非议。
大家都说,如意的媳妇巧巧死了以后,王海亮的闺女不要他,他就跟山外来的恬妞好了。
有人说,恬妞住在如意的羊场,就是想跟如意靠近,增进关系。
有人说,如意已经跟恬妞好了,俩人都睡了,说不定恬妞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如意的驹子。
还有人说,他俩早就好了,恬妞早就怀过如意的种子,只不过女人流掉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谣言最终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那个人就是老村长张大毛。
张大毛最关心这种事儿。
如意是他的儿子,儿子的婚事,做老子的当然要多加操心。
巧巧跟孩子被野狼咬死,张大毛同样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可是他亲孙子啊。
孙子跟儿媳妇都没了,跟摘走他的心肝一样。他渴望儿子能从巧巧惨死的阴影里挣脱出来。
一个男人,想要忘记一个女人,很简单,再给他找个女人就可以了。
所以,张大毛开始暗暗观察恬妞的一切。
每天早上上班,下午下班,张大毛都端着饭碗,坐在门台上,瞅着恬妞走过来走过去。
看到恬妞的第一眼,张大毛就很满意。
恬妞是个好闺女,真漂亮,有个子,有胸,有屁股。
屁股大的女人好啊,好生养,将来能生孙子。
这要是能给我儿子做媳妇,那该多好啊?我张大毛还不子孙满堂,儿孙绕膝?
不要说年轻人,就是七十七,八十八,九十九的老年人看到恬妞,也会竖起大拇指。
不单单细眉大眼,脸蛋润圆,个子高挑,关键是学历好啊,人家是博士生。
博士是个啥东西,张大毛不懂,但是知道比儿子的大学本科还要高一级。
所以,饭后,张大毛擦擦嘴,点着一根旱烟,背着手晃晃悠悠走进了儿子的羊场。
如意正在跟一个工人苲草,铡草机呼呼啦啦响,他瞅到了爹老子。
“大毛爹,你来了?”
“恩,苲草呢?我来,我来。”张大毛卷起袖子,帮着儿子忙活起来。
如意说:“大毛爹,不用,我自己来,你年纪大了。”
“没事,我还没老,年轻滴很,论干活,你还不是我的个儿。”
“你吃饭了没?”
“吃了”张大毛欲言又止,怎么也安奈不住那种好奇。于是压低声音问:“如意,你跟恬妞咋回事?村里人都说你俩好上了,真的假的?”
如意楞了一下,苦笑了:“爹,你听谁说的,别人那是信口胡诌,乱嚼舌根子。”
张大毛瞪大了眼:“你说啥?难道别人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个笨蛋!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整天在你前面晃悠,还让她囫囵着身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张大毛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