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妙音左找右找,被人挤的发冠都散了。远远的瞟见宁璞玉上了一辆马车。
对,她看见她从车帘后面,仅伸出一只手,摆动两下。
马车就越走越远了。
想起小姐的叮嘱,她也不敢耽搁,打算走另一条路马上回府。
一回头,一个笑容诡异的男子站在身后,手上不知道握着什么,抵在的她腹部。
“你想干什么?”妙音有些害怕。
“她在哪?”那人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接问。“说出她的下落,饶你不死。”
“谁在哪?”妙音却故意装傻:“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那人没多话,目光却透出了杀意。
吓得妙音身子一颤,连连后退。
身后,有人用兵刃顶在她腰上。前后夹击。妙音吓得脸都绿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求求你们,让我走吧。我身上还有一锭银子,都给你们。”
“哼,当我们是要饭的么?”身后的男人很不耐烦:“方才跟你一起的那个丫头,到底在哪。再不说,我就宰了你。”
看来,他们是真的知道小姐的身份。
妙音红了眼眶:“我不是也在找么,方才人一多,就挤散了。我根本没看见她啊。”
未免她们不信,她抹着泪抱怨:“小姐弄丢了,奴婢回去也得挨罚,我还在想她能去哪里呢!”
“是么!”前头那人冷冰冰的目光很是锋利:“那你就好好想想她可能去哪。若是找不到她,你也不必回去。”
妙音连忙点头:“是是是,你们别急,容我好好想想。小姐不怎么熟悉这里的街市,只有走来时的路,想必是只能回府。”
“你想蒙谁?”身后的男人格外急躁,一脚蹬在了妙音背上。
妙音站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我说的是实话,我骗你们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很害怕,害怕和小姐这样匆匆一别,就成了永别。“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隐瞒?再说,你们打听我家小姐身在何处,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
她故意装成傻兮兮的样子,想让他们觉得她蠢。
心弦却绷得紧紧的,生怕下一秒,他们就拔刀相向。
“带上她,去找。”前头那人脸色不大好看,往后使了个眼色。
后面的男人将她提溜起来,阴戾的笑道:“那就赶紧去找吧,找不到人,你也别想活。”
妙音连忙点头,乖巧的说:“一定能找到的,找不到小姐我也不能回家啊。”
心里却一个劲的嘀咕,小姐你可千万要跑远些才好。
宁璞玉渐渐觉出了不对,马车一路疾驶,却越走越荒凉,显然不是回二皇子府的路。
“说吧,要带我去哪儿?”
她掀开了车帘子,镇定自若的问。
车把式一扬鞭子,抽在马臀上。“姑娘不必担心,我家主人只是请姑娘过府一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宁璞玉沉了口气,只在看今日到底有怎么样的劫难。
不过这会儿。她也在反思,自己就这么跑出来,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闭上眼睛,她说不清今天是为什么要赌这口气!
冯铖带着人四处寻找,都没看见踪迹。
冷衍骑着马得了回禀。行色匆匆的直奔了三里坡。果然,他要见的人真就在那里。
“你这时候出来,就不怕坏事么?”
潆绕轻轻朝他行礼:“爷真是有趣,早起我们不是才见过么。怎的您这会又来了?”
“她在哪?”他没空啰嗦,直截了当的问。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潆绕的笑容慢慢凝结成冰,迎着暖暖的春风,更显得僵硬。
冷衍沉默的看着她,目光复杂到难以解读。
“爷,除了潆绕,还没见过您为谁着急成这样。”她打趣的说,笑里却充满了鄙夷。“为了一个才纳的妾,您是要把潆绕的心伤透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冷衍皱眉:“她心里想这冷决。”
潆绕自然知道这件事。“所以爷您是气不过对么?你想证明你比三殿下可靠,更值得托付终生?”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冷衍骑着马靠近她一些:“潆绕,你变了。”
“变了?”潆绕脸色一沉:“怎么变了?变得残忍阴毒,还是变得咄咄逼人?爷,潆绕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渴望的无非是心上人能好些待我。若真的变了,也是爷您一手造成的。”
他竟然无言以对。
拉住马缰,调转马头。冷衍绝尘而去。
“爷。”一看这架势,潆绕是真的急了。“您就非要这么折磨潆绕么?你可知,你若是这么走了,马蹄每一下都是在践踏潆绕的心。”
“你不愿意可以不勉强自己。”冷衍扬长而去,根本没打算回头。
“你”潆绕气得跳脚:“冷衍。你这么无情,你别后悔。”
虽然就这么走了,可冷衍心里一样沉痛。长久以来,他以为潆绕真的能懂他的良苦,到头来,一个逼迫,一个强撑,根本就没有半点意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要坚持这么做么?
心里痛的一抽,他再次调转马头,朝着潆绕奔过去。
心头一紧,潆绕连忙揭开了面纱,果然,他真的回来了。“冷衍”
马儿比刚才停的更近,冷衍飞身跃下。走到她面前。“是我不好。”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方才恨不得他死,这一瞬间,又心疼他的厉害。“不是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