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安静了。
耳边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宁璞玉慵懒的依靠在冷衍肩上,醉醺醺的看着他。爷,你的脸真么这么红?害羞吗?
冷衍看着她眯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哪里就脸红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托起她的下颌,他温软的吻了下去:你是我的。
这语气霸道极了,却让宁璞玉的心为之一动。
你也是我的。宁璞玉刚准备再吻上去。忽然胸口一闷,很想吐的感觉。唔,让开。
从**上跳下来,她捂着口鼻冲出了门去,在外头的长廊边呕了好半天。
竹节和芽枝听见声音都赶紧过来,瞧见她满脸的红热,不由摇头。
娘娘,您也是的,好好的喝这么多干什么。就是高兴,也要顾着身子啊!芽枝心疼的不行:我这就去准备解酒汤,等下喝了再睡会舒服一些的。
是啊,娘娘。还是等下喝了再睡吧,不然明早起来也是要头疼的。竹节倒是很羡慕她。想喝醉就喝醉,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可惜新月宫的人从入宫那天开始,就要立下重誓。终身滴酒不沾。就是炒菜放了一点黄酒都不行,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逐出师门。
所以竹节每次看见放了酒的菜,就自觉不吃。
嘴上说是不喜欢那个味道,实际上,她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没事,没喝多,就是胃里面不舒服。宁璞玉接过竹节的帕子擦了擦嘴,摇头道:你们还是煮解酒汤给爷喝吧。爷足足喝了三坛子,现在已经软在**上走不动了。
谁说的。冷衍站在她背后,满头黑线。我不知道走的多灵活,健步如飞。
说完,也不管两个小丫头是怎么看,他扛起了宁璞玉转身就进了房。
肩膀顶在宁璞玉的胃上,难受的她马上就要吐出来了。爷,不行了,爷不行了,唔……快放我下来……唔……
胡说,爷行得很。冷衍一松手,就把她好好的放在地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许胡说。
宁璞玉转过身捞起一个花瓶就吐了出来。爷……我是说我不行了。你自己玩吧,我得……出去吐一会儿。
……冷衍竟然无言以对。
我先出去了。宁璞玉摇头晃脑的走出来。
竹节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花瓶。我说娘娘啊,你怎么这点酒量都没有,回头别再喝了。看看这脸烫的。
芽枝已经去煮了解酒汤,宁璞玉看只有竹节一个人在。便摆摆手:你去照顾爷吧,我没事,吹吹风,吐一会儿就清醒了。
嘭!房里一声闷响。
竹节被吓了一跳。来来来。你扶着柱子站稳。
她把花瓶重新递到宁璞玉手里,少不得叮嘱。我去看看房里怎么回事,你站好在这里等我哦。千万别乱动。
嗯。宁璞玉眯着眼睛,已经看不清楚竹节的表情了。只是胃里面依然很难受,随时都能吐出来。这酒不好,烧心。还说是什么陈年佳酿,肯定是爷舍不得拿最好的出来。
好半天,竹节都没有出来。宁璞玉站不住了,便开始往下走。
才走一步,就不慎把花瓶踢倒,滚下了台阶。
竹节这才将房里的椅子摆好,就听见门外又是哐啷哐啷的响动。
哎呦,我说爷、娘娘,你们这是要闹洞房吗?要折腾死奴婢我吗?
没办法,竹节扶了冷衍躺好,又赶紧走出来。
真是太悬了,只差一步,宁璞玉就要跟那花瓶一样的滚下去了。这要是真的滚下去,还不得在碎片上被扎死?
吓得竹节一头冷汗: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奴婢不是说了,等着我出来么!罢了,我这就扶着您去小厨房喝醒酒汤。
回头看了一眼门里,竹节竖着耳朵听了听。房里并没有任何声音。
心想爷肯定是睡下了,她就没在意。安安心心的扶着宁璞玉往小厨房去。
哪知道她前脚才出门,后脚冷衍跟着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廊中无人,冷衍便转身往后堂去。璞玉。你在哪?璞玉……别跑!
是真的很高兴,于是喝了很多很多。从晌午的宴席,一直喝到晚膳时分。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冷衍双眼迷离,醉醺醺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却就是很想找到璞玉。
对,他就是喜欢她在身边。璞玉……
推开一扇门,他走了进去。
房里的人影。正在屏风后面。
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冷衍有些生气:叫我好找。
说话,他就绕到了屏风后面,将那倩影牢牢的锁在怀里。璞玉,别想跑出爷的五指山。
被锁在怀里的女子,纹丝未动。
既没有反抗,也没有亲近。只是怔怔的保持着不动姿势,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细语。
璞玉。那双手有些不安分的去拨弄她衣襟上的纽扣。转过来。
怀里的人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满眼醉意的二殿下。轻轻道一声:爷。
那双柔软的唇,就这么覆了过来。
怀里的女子身子一颤。
我砍!哐的一下,冷衍后脖颈一疼,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怀里的人一惊。一张无比冷厉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你到底要不要脸?子媚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竟然**他!
茵茹淡然的看着她,表情平淡: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装醉我看不出来。子媚一把掐在她的脖后。拎着人就拖到了木桶边按了下去。
啊……咕嘟咕嘟。茵茹才叫了一声。就被灌了满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