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驻华大詹森很快就赶到了。
詹森是代表英国政府来交涉的。
英国政府开出来的底线是,体面的结束这次纠纷。
蒋委员长带着几个主要幕僚在会客厅接见了詹森,跟蒋委员长和几个幕僚握过手,詹森微笑着说道:“蒋先生,我得承认,你们这次的外交欺骗非常成功,不仅骗了英国人,甚至连我们美国政府也被你们给骗了,你们顶好。”
说完,詹森还冲着蒋委员长竖了下大拇指。
“这,这个嘛……”蒋委员长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哭,詹森先生,这个真不是外交欺骗,其实我们也被孤军营绑架了,真的好尴尬。
詹森还道蒋委员长是在谦虚,东方人就这点不好,明明心里很得意,可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当下詹森耸耸肩说道:“好吧蒋先生,回归正题,英国人已经决定要跟你们谈判解决问题,现在你们可以开价了。”
“开价?什么价?”蒋委员长一下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詹森便眉头一蹙,不悦的说:“蒋先生,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的外交欺骗很成功,英国人完全被你们骗了,这也直接导致英军的廓尔喀皇家步兵营被你们全歼,现在你们手里握有更加有分量的筹码,英国人也决定妥协,所以现在你们真不必再打太极,我知道你们东方人富有智慧,任何事情都不肯直截了当说,但是现在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所以请你们坦率的开出价码,我一定会如实转告英国政府。”
这下蒋委员长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张了张嘴,蒋委员长一句话都没说。
蒋委员长倒是很想跟詹森说:既然是英国政府这么好说话,那么我们也就不自己甚,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被俘的廓尔皇家步兵营及西方各国公民,我们马上就无条件释放,唯一的条件就是保障孤军营的安全。
问题是,蒋委员长真不能说,他不敢这么说。
因为蒋委员长真不知道孤军营是个什么意思?
蒋委员长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替孤军营拿主意,做决定,因为他已经被孤军营打过一次脸了,可不想被孤军营再一次打脸。
蒋委员长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够吐出来。
好在陈诚真不愧是小委员长,他立刻从蒋委员长的表情猜到了他的心意,当下急中生智说:“委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詹森大使这么急着过来,一定没有吃晚饭,要不然,咱们先吃晚饭,等吃完晚饭再说不迟。”
蒋委员长如释重负,连声说:“对对,吃饭,先吃饭。”
詹森耸了耸肩,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好吧,先吃饭。”
趁着陈诚肃手延请詹森前往餐厅的短暂间隙,蒋委员长将侍卫长王世和叫到近前,小声吩咐道:“立刻让王天木安排联络小组前往孤军营,让孤军营开出和谈的条件!另外,警告王天木,不要节外生枝,只管给孤军营传话就是了。”
在吃过一次亏之后,蒋委员长终于认清现实了,不再命令孤军营做这做那,而是学会跟孤军营平等对话了,这就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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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上海。
徐锐端着一碗面条上到二楼,进了关押宋子文的宿舍。
宋子文倒是没有摆大员架子,也没有大吵大闹,估计,他也是已经认识到,跟一群大头兵吵闹也没用,所以索性就不费这个力气和精神了,不过,宋子文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倒是真的,因为他牙龈上火,吃不下。
徐锐将面条放到宋子文面前,笑着说:“宋部长,吃点?”
宋子文指了指自己微微肿起的腮帮子,苦笑说:“牙疼,吃不下,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可不行。”徐锐微笑着说道,“要不然,我让军医来给你看一下牙?”
“不用,老毛病了,我这牙一着急上火就疼。”宋子文摆了摆手,又说,“不过,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原来是上火了呀。”徐锐笑道,“你着的哪门子急?”
“我着的哪门子急?”宋子文道,“我是替你们着急,你们真的是无知所以无畏,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厉害深浅,你们替国家、替民族惹下大祸了,知道吗?”说到这摇摇头,宋子文又叹息说,“唉,算了,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晚了。”
徐锐嘿然说道:“有那么严重么?不就是吃了英军的一个步兵营。”
“不就是吃了英军的一个步兵营?”宋子文吃声说道,“你说的可真是轻巧,知不知道这个营是英国6军唯一拥有皇家称号的步兵营?知不知道这个营是英国王室脸面?知不知道吃掉了这个营对于英国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徐锐很没所谓的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廓尔喀皇家步兵营是英军唯一拥有皇家称号的步兵营,吃掉这个营,等于是打了英国王室的脸,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对廓尔喀皇家步兵营下手,要不然还懒得打他们呢。”
“嘎?”宋子文瞠目结舌的说道,“你们知道还敢打?”
“为什么就不敢打?”徐锐理所当然的道,“要想逼英国人就范,那就得给英国人一点厉害瞧瞧,所以,再没比廓尔喀皇家步兵营更好的目标了,你瞧着吧,英国人吃了亏,认识到了我们的厉害,很快就会乖乖就范,跑来跟我们谈判了。”
“英国就范?谈判?”宋子文冷笑着说道,“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徐锐笑道,“宋部长,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