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前方迷雾尽去,印入眼帘的是一扇精铜铸造的大门。
得见苏阳信手一拳破开了让自己与一众红衣大喇嘛为之绝望的入口禁制,央星不由兴奋高呼一声,也顾不得震惊了,飞也似的上前开启了大门。
门后是一间方圆能有三十丈许的石室,有些简单摆设,居中的蒲团上端座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身着一件喇嘛袍,很是不修边幅的模样。
在其身周,苏阳依稀能够感应到一丝丝残存着的灵气,对于这种气息苏阳十分熟悉,那是聚灵阵法衍生出的固有灵气,很显然,在此之前,老者身周应该有个聚灵阵存在。
不过纵然闹出如此巨大动静,这白发老喇嘛也未曾有丝毫反应,双目紧闭,就连呼吸都隐约难辨,若不是苏阳与央星都乃非常人,察知这老喇嘛尚存有生命体征,恐怕绝大多数人看到第一眼时,就会认为前者是一具尸体了。
“老祖”
央星身形一掠,已是近到老者身侧,探指在老者鼻端测了下,方才稍稍放心,可任他如何呼唤,老者却仿若未闻,好像灵魂出窍了似的。
无疑,眼前的老者就是巴格宗了,苏阳上前两步,目光扫及巴格宗握紧成拳的两只手,不由“咦”了一声。
“居然是上品灵石!”
巴格宗双拳所握灵石如今已碎成了粉,乃因灵气耗尽所致。
在其身侧一圈,也有不少灵石粉末,显然是他在修炼过程中消耗掉的。
“既有聚灵阵的痕迹,又有灵石粉末,难道是修炼时没有算好灵气补给,致使在冲击瓶颈的关键时刻无以为继,就此陷入油尽灯枯的沉寂状态。”
对于曾经有过类似经历宗此刻这种状态的原因,并不难判断。
却说央星活佛此时正在尝试渡入内气,想要唤醒巴格宗,可结果依然徒劳,这一幕落在苏阳眼中,不由阻止道:“你要是不想他死得快些,最好停手。”
能够吸收灵石转化真元力,很显然,巴格宗至少也是筑基初期以上的修为了,一身内气早已转化为真元力,在冲击瓶颈的过程中因灵石补给不足,方才陷入这般境地。
央星以内气渡入他体内,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内气与真元力完全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东西,并且还可能导致对方体内因真元力干涸而异常脆弱的经脉就此断毁。
听到苏阳的提醒,央星吓得赶紧收手,眼眶湿润的走到苏阳身前,行了一大礼后,恳求道:“苏前辈,求您救醒老祖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什么都不会要你的。”
苏阳很是直白的一句话,让央星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但随后苏阳又开口道:“即便你不开口,我也会救他一救,至于原因嘛,有三个。”
“前辈!”
央星这一刻从地狱又来到了天堂,有了之前的尝试后,他很清楚,老祖现在这个状态绝对是万分凶险的,也根本不是他能挽回的,唯一可以期望救醒老祖的人,恐怕就只剩眼前这位实力似乎更胜老祖的苏前辈了。
没有任何的思索停顿,央星诚心行了跪拜大礼,认真道:“无论如何,苏前辈如此大量不计前嫌,于此刻施以援手,那就是我宗的大恩人,央星明白以前辈的通天手段根本不在乎从我宗收获什么,但只要日后前辈有所吩咐,央星必举全宗之力达成,绝不反悔。”
“三个原因你不想听听吗?”苏阳对小活佛的印象很好,淡淡笑问道。
“还请前辈示下。”央星恭敬道。
“他可能知道我妻子的去向是首要的;其次,我看你小子挺顺眼的;最后,很多年前以前,我有一位故人,与你这位老祖的样貌有些神似。”
央星听闻三个原因中,居然有一个原因是关于自己的,不禁心中暗想,自己这算歪打正着吗,如果自己也如仓吉上师他们那般先将苏前辈假想为敌人,那今次老祖可能就彻底没救了,与人为善即是与己为善,果真如此。
因为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央星活佛在而后的百年生涯中,始终本着一心向善,以诚待人的宗旨,将藏传佛教的名声推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苏阳说罢,摆了摆手道:“你出去看着门口,我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巴格宗老祖。”
虽然不放心,但央星还是十分果断的选择信任苏阳,走出石室将精铜大门关起,就此在门前盘膝坐定静候。
石室内,苏阳不紧不慢的打量着巴格宗,思绪飘回到了六百余年前,那时苏阳曾一度远游至西藏,并结识了一个很是有趣的小喇嘛。
说起来,当时苏阳与那小喇嘛很是投缘,在藏区逗留了近半载,其中有绝大部分时间是在教导小喇嘛如何修炼武道,除此之外,苏阳也将中原大地的各种学识,有选择性的传授给了小喇嘛。
将其领进门后,苏阳留下一册当年从武林正派泰斗慈航静斋抢来的武道宝典《金刚持法大威天龙典》,就此飘然而去。
“和宗咯巴那小子还真有点像,就是年纪太大了点,莫非是小喇嘛的子孙后人?”
苏阳嘴角浮现缅怀笑意,走到巴格宗身侧,思忖片刻,自苍鉴之中莫出一颗“飞黄丹”来。
“看在你和小喇嘛有三分神似的份上,便宜你了。”
苏阳隔空将“飞黄丹”送入巴格宗口中,灵丹入口即化,衍生出纯正无比的灵气,而后渡入一道苍穹真元力,助其炼化灵气,直到后者身子微微一动,体内干涸的真元力恢复到了三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