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这个男医生的话语,我的心中凛冽,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真的在莹莹的面前说我不去医院内陪她,让她产生误会,那可不是好事情。
若是平常的医院,我住进去陪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只面对莹莹一个人,我也不怕什么,但是精神病院内,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呀。
我的心防本来就低,要是胡言乱语的话挺多了。我会崩溃,我自己也变成一个神经病,那就坏了!
可这个人,他到底是何居心?
真的是为了病人着想,所以才会那么费尽心思的来找我?
真的是为了莹莹好?
“你威胁我?”我望着他厉声说道。
他双手交错着,面色平静的望向我,缓生说道:“我只是向笛小姐陈述这样的事实,何来威胁一说?”
我微微蹙眉,唇角也缓缓勾起,望着他说道:“那这么说来,今天无论我是拒绝还是怎样?你都不会颠倒黑白的告诉莹莹是不是?”
“笛小姐何来颠倒黑白之说?我只会陈述事实而已,我是替病人发出请求,但是接不接受是笛小姐的自由,当然,我也有权利让我的病人识人心!”他的话语平静,唇畔间还缓缓的卷起了笑容,带着肆意而危险的笑意。
他是觉得他吃定我了吗?
“是吗?既然医生您已经有了这样的第二治疗方案,那我也只好相信医生的医术了不是。毕竟若是我的陪伴能够治好病的话,那你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不是?”谁不会唇畔生花?谁不会狡辩?
我看着他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缓缓的静下心来。
我们就这样的对峙着,他沉默着缓缓的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起身离去:“笛小姐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沉声说道:“麻烦先生,把咖啡的单买了!”
他的身子一滞,缓缓的递了一百块钱给了服务员,只听他冷声说道:“不用找了!”说完快速的离去。
我就坐在店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我缓缓的拉开包,关上录音笔。
喝了杯中的咖啡,起身结账。
服务员看着我缓生说道:“刚才那位先生结过了。”
我看着她微微蹙眉,随后说道:“那位先生是结他的,我结的是我的。”
她看着我的样子,良久没有收钱,我开口说道:“刚才那位先生说不用找了,可是他可没有说连我的结了,我和他不认识,自己买自己的单,没有什么不对!”
我的话落下,她缓缓的结过了我手中的钱,然后愣在了原地。
“麻烦,我想要发票。”
“好。”
“谢谢!”
她迅速的去给我拿了发票过来递给我。
我拿着发票离去,但是我的心中却是隐隐的觉得不安,大抵他不清楚,我有多不喜欢那个叫精神病院的地方。
我没有精神病,但是陆子钰说的不假,我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我也是需要治疗的。
只不过,我不愿意而已。
有些往事,在记忆里渐渐的陈旧,腐蚀,一点一点的融入进骨血,和你整个人都分不开来。
他让我陪莹莹,我不是不愿意,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克服自己的心魔走进去。
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那天下午的课,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就上了,下课之后,我刚从大教室出来。就看到韩非南站在门口等着,我不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在等我。
所以,我看了他一眼之后,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背对着他离开。
我刚刚踏出脚步,就听到后面的他缓声喊道:“笛芷。”
听到喊声。我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他大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有时间吗?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我缓缓的抬眸望向他,淡淡回道:“学长,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有事也不至于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吧!”他的话语有些阴冷,听出了浓浓的不悦,细细算起来,我和韩非南,也有几个月没有像曾经一样和颜悦色的说过话了。
我自知,我和他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而此时,我的电话响起。是程绍延打来的,我接了起来。
“下课了吗?我在学校门口。”
“好,我马上出来。”我应着,韩非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我缓缓的收起手机,缓缓的看着他说道:“学长,不是我没有半个小时,是接我的人来了。”
我说完,就提步离去,他急忙拉住了我的胳膊,沉声说道:“找个空闲的时间,我们聊一聊。是莹莹的事情!”
他特意的提到了莹莹,我沉声问道:“好。”
话落,他依旧没有放开我的胳膊,我面色难看的望向他,只听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和程绍延在一起还是晏庭筠?”
“学长,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我说着,挣脱着要甩开他的胳膊,谁知道他却紧紧的抓着。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晏庭筠双双离开之后,齐茗气得都犯病送去医院急救了?”韩非南的话落。我的眸光紧聚,心口一滞,沉声说道:“死了吗?”
“笛芷,你!”
“我什么我,没死你来我面前叫嚣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齐茗的代言人吗?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为了留住男人呢?这么低劣的手段都使出来博同情,你还来给她坐枪手。傻逼不傻逼啊!”我的一腔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