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就算感情再迟钝,也知道恋爱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不曾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男女恋爱的大体事项,她仰头看着景逸然的脸,不太确定的问:“你是想跟我上床?”
景逸然觉得,自己脑袋里的那枚子弹似乎扎的脑仁儿更疼了!
该死的,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跟一个女人谈恋爱,但是他对天发誓,他也是第一次没有想跟一个他看上的女人上床!
他第一次没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却被这死丫头误会了!
上天是专门派你来惩罚我的吗?!
果然是天生的克星,时时刻刻都在克他!
景逸然大手用力,捏紧了小鹿白皙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色急的人?!”
小鹿无辜的眨眨眼睛:“恋爱不都是这样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恋爱?”
“哟,你倒是懂的挺多哪!我跟女人谈恋爱就是想跟她上床?谁告诉你的?我就不能只想跟她牵牵小手?”景逸然继续咬牙。
他忽然想起,在景逸辰杀他的前几日,小鹿还毫不脸红的握住他的某处,要让他变太监来着!
这丫头比他还大方,比他还放得开!
景逸然忽然有些不开心了,小鹿这女人脑子里少根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也不知道她对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
这不行,绝对不行,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做这样的事!
小鹿仔细的想了想景逸然以前干的事,认真的道:“我记得你以前跟你的那些女朋友都不止是牵手啊,还有接吻啊,摸-胸啊,脱衣服跳舞啊,上……唔……”
她还没说完,就被景逸然一下子把嘴给捂住了。
景逸然是彻底被她给打败了。
好吧,他以前还真是劣迹斑斑,但是她要不要这么认真的举例啊!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他一腔的热情和柔情,恋爱经验和哄女人的经验无人能敌,却偏偏碰上一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女人,他所有调情的手段全都铩羽而归!
算了,谁让他经验丰富,又比小鹿多活了几年呢!
慢慢调教她就是了,他就不信了,以他无敌的容貌和温柔的攻势,就算是一块儿石头他都能捂化了,区区一个小鹿,不在话下!
恋是什么才行。
她的迟钝,并非她自己所愿,而是她人生阅历的限制,也是她身体条件的缘故。
事实上,景逸然也不确定自己对小鹿的感情是不是爱情。
他记得,他对上官凝非常感兴趣的那会儿,是非常的想得到她的,总会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总想去招惹她。
可是对小鹿却不是这样的。
他跟小鹿在一起的时候会很舒服,可是却并没有那种迫切的欲-望,也不会总想去招惹小鹿,只想护着她,让那些腥风血雨远离她。
他是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从来没有能令他心动的。
或许,上官凝算一个。
小鹿,算吗?
景逸然终于发现,原来他对感情也是如此的茫然!
他再也不笑话小鹿了。
他低头在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吻了吻,重新在她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小鹿现在已经渐渐习惯景逸然的吻了,她幼年跟随父母在美国居住,对于亲吻一类的举动,她觉得这基本上都只是一种表示友好的礼仪而已。
虽然她内心深处总觉得景逸然的这种礼仪似乎有点儿不同,但是她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
她只知道,她挺喜欢他吻她的,这让她感觉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觉得有些快乐。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要让景逸然背着她。
这是那些矫情又柔弱的女人才干的事。
她没有动,淡淡的道:“不用,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
景逸然好脾气的哄她:“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我背着你走,你会疼的轻一点儿,我想背你,听话,快上来。”
小鹿还想拒绝,景逸然却直接不由分说的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托住她的小屁股,分开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侧,站了起来。
小鹿起初身体非常的僵硬,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形,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背过,这种感觉有些怪异。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便放松下来,慢慢的靠在了景逸然的背上。
他的背很宽,很结实,竟然让小鹿莫名的生出一种安全感。
她身上的伤确实还没有好,但是她体质特殊,伤口的愈合能力比常人强悍的多,就连疤痕也比常人要淡,而且她的造血功能也很强,平时受伤流血她其实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她其实觉得景逸然非要照顾她这个伤员,有些小题大做。
可是,怎么心底却觉得很高兴呢?
小鹿不太懂,却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有人心疼她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乖乖的趴在景逸然的背上,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被他带着,在寂静的深夜里,缓缓的前行。
海风微凉,吹过海面,掀起了洁白的浪花,干净的海滩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月光下,娇小的身影伏在高大的身影上,在他们身后,影子拖的很长很长。
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在黑暗中慢慢的寻找回家的路。
景逸辰站在书房大大的落地窗前,远远的看着海边那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