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颇有言辞,秦惑也是处事惊人。
竟然在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就地将十万墨羽骑解散。
天高地远,任尔快意而行。
那时候,谁能想到还有今日。
没有秦惑的北溱,又凭什么让列国为之震慑。
大抵真的是这北溱国平静的太多,多生内乱,以至于真正碰到战争的时候。
全部都乱了阵脚。
“长风侯!”
秦逸轩这一声底气十足,“外敌强侵,你作为封主,作为我北溱的王侯,难道可以坐视不理吗?”
一副义正言辞,慷慨激扬的模样。
似乎只要秦暮栩反驳一句,都是弃国背主的小人一般。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去漠北晒的皮糙肉厚几分,可把人脸皮厚的层度也蹭蹭往上升。
群臣议论纷纷,一时都是一边倒的言论。
朝中无将,这又是必死之局。
容王、刚逝,军中气势正衰!
谁刚接这样的乱摊子!
不可能胜!
却绝不能败!
秦暮诩自然知道,秦逸轩是想尽办法拉他下水。
即便他这会儿不答应,苟且偷生,保住了一条小命。
但是也因此失去北和帝的圣心,虽然这玩意可能本来就没有。
但是一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越发失助。
不管结果如何,最有利的那一方一定是秦逸轩。
他忍不着冷笑,这穷苦之地,看来是开窍之处。
竟然让秦逸轩也变得这样有心计城府。
一众大臣们沉默着,唯有范兴道:“前线告急,万不可拖延,臣愿...”
最后一个“往”字,还没有说出口。
御前眉目俊秀的不像话的少年,周身气质突然正色。
“我愿往!”
即便那处血流成河。
群臣侧目,秦逸轩的眼睛一瞬间有些莫名。
便连御座上的北和帝也不禁站起了身。
这少年虽然fēng_liú浪荡,但是长风侯一脉,祖祖辈辈都是将帅之才。
秦暮栩自小在这一方面也是天赋惊人,正因如此,才同秦惑走的最近。
之后年少之际,痛失双亲。
一夜之间便大变了模样,沉醉在温柔乡里,美人堆里。
对那些权位近乎洒脱,别有一番天高地阔。
以至于众人都忘了,那一年,他也曾是同平阳王世子,一道被选中的,储君候选人。
秦暮栩站在御书房里,逆光而立。
“皇叔不在,我当为他守江山,护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