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体积庞大,杀伤力也实在惊人。
秦惑若是再不弃她而走,就真的只能把两个人的小命都交代在这里了。
外间往这边瞧得的人似乎也在一瞬间,停止了一切的声音。
随风斜入的雨水扑打在脸上衣袖上,清宁的声音生平第一次这样尖锐的破了嗓子。
然而,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
秦惑还是没有放开她,却是抱着人往里屋一避。
“你看,这回我不想走,是真的走不了!”
虽然暂时避开了危险物,却也因为这样,更加没有了逃离险境的时机。
可明明是这样危险的境地,清宁听他的语调。
却又显然是没有半点忧虑,甚至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愉悦的意味。
“秦惑你是不是疯了!”
清宁揽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好让这厮清醒一点。
这特么是要命的事啊!
你他妈的愉悦个什么劲儿!
外间烧成一片焦然,里屋倒是相对来说还好一些。
只是烟雾太浓,几乎已经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秦惑听着她的声音,近在耳边。
薄唇轻勾道:“是啊,疯了才会这样欢喜你!”
“卿宁,我还没有正式说过我欢喜你吧。”
卿宁呆愣在那里,连自己是什么反应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只有他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荡着。
她总觉得能说出口的爱太轻浮,太表面,都是些转瞬即逝的东西。
而秦惑也决然不会讲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两人相处总少了那么一些蜜里调油的滋味,却别有一番死生相依当从容之感。
可直到了今天,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说一句喜欢你,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为什么...是在这种时候呢?
秦惑拂袖为她当去坍塌下来的大花瓶,碎瓷满地。
身形轻转,她只见他墨眸如星。
“我欢喜你,欢喜到生生死死都想同你在一起!卿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