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圣意传的这么憋屈的估计也不多了,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没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
一众容王府里的人站的远远的,曹公公越发惶恐了起来,当下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容王府,皇上很是担心你的身体,特命老奴带着太医……”
却不曾想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里面一句不响的“进来。”
曹公公和两位太医,一瞬间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不管怎么样,见过容王爷的面才好回去交差。
里头的清宁却是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她还以为秦惑不过是开句玩笑。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祸害!
凤眸正盯着他,试图看出一点他用意。
他却伸手在她的锁骨轻抚着,“听说,这样很刺激。”
我了个操!
清宁差点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容王爷,你的三观呢?
这一动却又牵动相颤的发丝,忍不住痛呼出声,啊到半声,刚好听见曹公公等人推门进来。
又连忙止了声,凤眸薄怒的看着秦惑。
在他马上要有动作的时候,伸手在他腰间轻点了一下。
果然人在起色心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清宁挑衅的凤眸微挑,一伸手把马上就要把全身重量都压下来的祸害,推到了里榻。
叫你占老娘便宜,里头好好呆着去吧。
烟灰色的帘子是半透明的,她刚一坐了起来,便看见一众往里间。
槽糕,这会儿要躲也来不及了。
难道真要被这群人,看见她在这祸害榻上吗?
虽然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未婚先睡,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秦惑在里边躺着,安安静静的样子,好像完全看不见她的窘境一般。
墨眸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火大,索性在他身侧躺下。
不就同个榻吗,要是真有人看见了,大不了直接给她戳瞎!
外间几人不知这帐里人想法,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榻前,两个小太监走上了上前,眼看就要动手掀帘子。
她手心微汗,这些当奴才的怎么到哪都这么勤快呢?
容王府自家的人都不见得这么多事,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烦!
这床幔一掀上去,那还得了!
清宁不由得,伸手拽住了两边交接处的流苏。
眼看两个小太监近在咫尺,忽然听得曹公公假咳两声。
这两人又连忙退了回去,那榻上的可不是别人,这么贸然的掀帘,万一惹他不快了,可不止是丢掉自己一条小命的事。
清宁回眸看了一眼秦惑,果然名声差也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这种时候就比较有优势。
只是还不等他说一句什么,床幔外年纪不小的太医恭声道:“请容王伸出手来,下官为你把一把脉!”
祸害还被她点着穴呢,拿什么伸出去。
清宁用眼神示意他,帮你解穴,别乱来。
秦惑俊眉轻挑,考虑考虑。
到底是这祸害的屋里榻,她刚一伸手解了穴,他便懒懒倚在来的玉枕上,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势。
她一阵气结,若不是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站着,非要和这厮大打出手不可。
许是这头太久没有动静,床帐外的太医战战兢兢的递了一条红线进来,“王爷若是不便,把这个缠在腕上便可。”
对着祸害也真是太没要求了,清宁把那红线拉了进来。
听脉?
是想看看这祸害什么时候会一命归西吧?
清宁凤眸闪过一丝寒光,三两下把红线缠在了自己腕上。
回眸看着秦惑,施施然把玩着她的墨发,丝毫不见紧张。
外头的王太医把了好一会儿脉之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同李太医耳语几句,便换了后者来把脉。
“容王怎么样了?”
反倒是曹公公最为焦急的问道。
两位太医为难了好一会儿,才支吾着开口道:“王爷这脉象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怎么怎么的竟有烈焰焦灼之气,脉象还偏柔了……”
虽看不清两个太医纠结的脸色,她光听这话都险些要笑出来。
虽说这烈焰偏强,很容易让人搞错,但是仔细一些也还能分辨的出,堂堂北溱太医院的精英,竟然连男女脉象都分不清,还有脸称什么国医妙手。
也难怪这古代的人淋个雨,都能一病不起。
曹公公忽然有些激动,“容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不敢说出来,便齐齐摇了摇头。
此中意思,尽在不言中。
容王短命之言也差不多到了实践的时候了。
曹公公得了结果,连忙告辞,好像多带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众人退散,帘帐里,清宁接下腕上的红线扔了出去。
最后的这一个摇头倒是颇具深意,的确,她可能命不久矣。
秦惑拥她入怀里,“有我在。”
她鼻子一酸,俯在他心口,怎么办,如今何止是一个喜欢。
帘帐外,忽然悄无声息的一名影卫,单膝跪地。
禀报道:“谢贵妃有孕,一月有余。”
榻上两人相视一眼,眸中同时划过一丝厉色。
原来如此!
昨夜一场刺杀,谁也没有忘记,今天这么急着确定他的生死,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吧。
只是皇帝这身体,还有这谢贵妃这年纪,真的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