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不见她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只好轻叹了一口气,躲在房前的梁柱下偷偷看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明明这样登对的人,偏生小姐总令人有一种要脱身而去的错觉。
清宁一边动手坐着,一边对比着步骤图,上胶折角交叠……一步步都是亲力亲为,做的无比用心。
十二点之前,替他放一盏孔明灯。
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这么一个念头,身旁影卫们做好的成品也不是没有。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一盏孔明灯终于在她手中落成,拿起其他的一些成品一起引过烛火放入其中,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热气充满。
手往石桌一模,忽然触到了笔墨,满目飞火,大抵谁也分不清她放的是哪一盏。
手随心动,提笔便在纸面上落下数字,而后闭眸合上双掌。
“卿宁无求于己,只愿他此生安好。”
这一声却只能是自己在心中说道了。
红色孔明灯离地而起,缓缓没入数十盏一同上升的灯盏之中,很快就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这样就更好了
凤眸再张开着已然重新归于平静,在不看那天一楼随便找了间房就寝。
而这次听风阁上,小侯爷手中酒杯飞出,打落一盏飞灯。
火光倾斜,灯盏急速下落着,看得清了却是盏空白的。
不由得随手指道:“这盏那盏还有这个,都拉下来。”
一众影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风声,手持灯盏而来,却无一不是空白。
当下有些汗颜道:“主子,方才少夫人的确是放了一盏有字的灯。”
秦惑淡淡起身,凭栏而立伸出右手朝上,掌中气流飞转,很快就将上空一盏孔明灯拿在了手中。
“皇叔,你这盏也是没字的。”
小侯爷轻笑道,大家都没才是真的没。
只是笑意还没完全散开,他手中的灯盏一转,红底黑字便落在了眼前,娟秀不失凌厉。
“愿祸害想要的都得到,得不到的都释怀。--卿宁”
这话其实本就本就说不通,若是想要的都得到了,还需要什么释怀不释怀。
秦惑墨眸深邃,手上一松那盏飞灯便瞬间升了上去。
除了他,众人都还没有看清那灯上的字,便眼看着在夜空中越升越高了。
一众影卫无力遁了,唯有小侯爷不解问道:“这落款为什么是卿宁而不是清宁,皇婶该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写错吧?”
重点写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落款那灯就又飞了,没话也得找个话套套。
哪知秦惑的指尖轻敲栏杆,淡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