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留面色不改的解释道。
“侍女?”
风长华眉目间怒色更甚,不知多少狐媚妾室都是所谓的侍女爬上男主人的榻上。
她转而看而地上,满面没有一块不被血迹侵染的清宁问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侍女?你夫君说的可是实情?”
清宁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贱内发病时将舌头咬伤了,至今口不能言,还望大公主见谅!”
扶留抬眸,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她早已经口不能言,便是身份尊贵的西横大公主,也不可能一两句便叫一个哑巴开口说些什么。
“竟然还是个哑巴!”
风长华皱眉,而后目光一沉道:“毁容、哑口、谋命,得新欢薄情至斯,如此恶毒夫君倒真是世间少有了!”
这定论下的极其笃定,半点没有给人争辩之机。
一众围观群众听得面色大骇,一时对着几人议论纷纷。
“大公主此言差矣,我与夫人恩爱甚笃,便是她的美貌毁的面目全非,从此不能同我再说一句话,我都不曾想过抛弃他,何来负心薄幸一说?”
扶留一步一步靠近,看着清宁令人望之噩梦缠身的面容,满是款款深情。
“夫人,随为夫回家乖乖喝药吧!”
她凤眸惊恐的望着他的靠近,身子极度紧张的微弓着,往后瑟缩些许。
他说的再好,演的在像,此时也抵不过她这样细微的一举动,令人瞬间清楚明白。
风长华马鞭呼啸而来,冷声怒喝,“本公主平生最恨负心薄幸之人,既是夫妻,便该相守白头至死不渝!”
“你这样的负心汉简直死不足惜!”
大公主之举大快人心,人群里附和声成一片。
扶留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身形却半点未动。
肩膀硬生生被长鞭破衣抽打在皮肉上,血色瞬间将红衣颜色染深几分。
他恍若未觉,眸色恳切的看着清宁道:“夫人,你就真的忍心我被长公主鞭打,受世人唾骂?随我回去吧……”
缓缓俯下身,将手掌伸向她的发间。
这时候,摆明了是扶留对这位西横大公主有所顾忌,想用拖延之计。
清宁神智逐渐陷入浑然,必定撑不了多久。
若她就此昏迷,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便是风长华是再嫉恶如仇的西横大公主,也管不了百姓的家务事。
清宁看着扶留顶着假面渐渐靠近着,喉间一口腥甜忽而涌上。
她在他距离两掌之间,张口将满腔鲜血如数喷洒,而后瘫倒在地,唇瓣带着一抹冷笑。
后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闪躲不及,片刻的温热之感过后,满头满脸都是她的血在缓缓滴落。
片刻后,一直没有丝毫异样的人皮面具,似乎在此刻出现了一丝微微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