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当初一句无心童言,误打误撞帮过她一次。
别说是几颗白应丹,就是皇宫之中难求的藏药,她也能替他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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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梁桦那边听说了这事儿,也只是呵斥了李姨娘几句。
知暖道:“老爷过去秋微院看的时候,小少爷精神了不少!说是李姨娘这人没什么心眼,那些也是什么无心之失!”
人没事,自然也就觉得不是多大的事儿。
真是废话,清宁嘴角微冷,“要是人有事,他就等着绝后吧!”
“小姐!”知暖连忙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这么大声!
小丫头简直要急的冒的冒汗了,眼睛看了一大圈,只有院里一个耳背老婆子在扫地。
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
清宁忽然想到百草阁最近寄卖了一款十分奇异的胭脂,还没来得及的去看过。
轻轻将她的手拨开,转身便往后门走去。
知暖认命的跟在她身后,反正老爷的话已经完全阻止不了小姐出门的次数了。
她是小姐的人,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小姐吧!
“二小姐,今天出去这么早啊!”
看后门的小厮已然十分习惯她走这边了,开门还附带温馨提示:“听说今天新任的永安令在审奇案呢,小姐是要去看吗?”
清宁依旧无视他,长乐坊?
好像是永安城千金博一笑的温柔乡吧!
在看一眼天色,日头高照,万里无云,大概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
出了门,走向大街,便有不少大爷大妈,呼朋唤友。
“听说今天新上任的玉面永安令在审奇案,咱们都去瞧瞧!”
有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奇闻什么奇闻,我怎么都没有听说?”
布衣大妈笑的皱纹生花道:“长东街白家的夫人竟然被五旬老妇抢了丈夫,可不就是奇闻吗?”
“白夫人…白夫人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吧!”
“可不就是…”
顿时街上大半的人都往同一个方向涌去了。
“小姐,他们说的什么啊,二十出头的少妇居然被五旬老妇抢了丈夫这怎么可能!”
知暖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似乎在等她说出什么反驳他们的话来。
从来只听说女子色衰而爱弛,哪里听说过弃娇妻而爱老妇的。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清宁说罢,也不等小丫头反应,连找地方的功夫都省了,朝着人声鼎沸处走去就一定能到。
昨天就觉得,李姨娘的脸变化太大,有些想不通了。
今天马上又出一个五旬老妇抢二十出头少妇的丈夫,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你挤什么挤什么?”
“哎!你踩到我脚了!”
“前面的那高个儿,对,就你!靠边站点!”
到了永安县衙,前面早已经是层层叠叠的围观群众了。
而且,除了刚才那帮大爷大妈们,居然还一水儿的妙龄少女们,妆容精巧,脚下拼了命的往前挤,脸上却端着羞涩笑意。
“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清宁站在人群最后面,有一瞬间的恶寒。
大爷大妈爱八卦也就算了,这些少女们是在等着抢人家丈夫的。
一个个的…“她们没事吧,不就是看个审案,至于打扮成这样吗?”
知暖说出的,简直是一众被挤在后面的大爷大妈的心声。
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这特么就是反列子!
清宁目测一下人群距离,后退十几步之后,忽然开始飞冲。
身子轻巧的跃起,踩过其中两三名青壮年的肩膀。
人群本就***乱,几人只觉得肩上一沉,抬头一看留下一个脚印却没有人迹。
嘟囔着骂出一句的功夫,清宁一句在最前面被官衙拦住的地方落下,前面的姑娘怕被她挡住了脸,连忙往两边挤了挤。
她一跃落地,反而得了个正中央最靠前的位置。
台上一记惊堂木敲得正是时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堂上坐的永安令年轻俊美,一身青衣官袍未曾将他容色暗淡半分。
只是当时如玉公子,现今堂前高坐,也是颇有气势。
“这不是那位一说话就会脸红的探花郎吗?”
知暖不知何时挤到了她身旁。
清宁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人山人海的,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这么进来的。
“人家现在是新任的永安令!”
右手边的绿衣少女很不屑的瞥了知暖一眼,“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挤这么前面!”
知暖气结,“你长这么…挤这么前面有什么用?”
小丫头如今明里暗里骂人越发高超了。
清宁莞尔,看着堂前。
堂上新任的永安令审起案来有板有眼,事无巨细,毫无半点敷衍之意。
清宁想起来,他是当时桃花案上男宾席的榜首。
今科榜上题名的,大半入了翰林院,还有几个外放的品阶也不算低。
正当风华,公主又好像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会放在这么品阶不高,做事又经常费力不讨好的位置。
还真是有些让人有些想不通…
堂上跪着三人,左边是做少妇打扮的枚红色衣衫女子,中间的男子必然是男主角白老爷了。
另一个身着素衣裳的率先开口道:“民妇白梁氏,状告孙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