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制硝作坊已步入正轨,王定光也早就把主要精力转移到了习练武艺、骑马射箭和钻研兵法上面。
在乱世中,想要安身立命,最终还是要依靠暴力啊!
既然上天安排哥穿越到清初,那哥就注定了要做一番掀天揭地的大事了!
这天早上,王定光又按照前几天的习惯,清早就起床,在僻静处习武。练完之后,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头。
王定光收拾停当,准备回去吃早饭。他漫步走在茂密的榆树林里,阳光被树木枝条过滤之后,变成斑斑驳驳的光点散射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而顽皮地眨着眼睛。他一边嗅着空气中花草的芬芳,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按摩,耳中却传来前方不远处有人在急速奔跑的声音。
果然,林中的小径刚刚转过一个弯,王定光就迎面碰见了李猴儿。
李猴儿一看见王定光,马上停下脚来,气喘吁吁地说:“光哥,不好啦!不好啦!小明哥正在被彭大头他们欺负呢!”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王定光已经对彭营里的一些主要人员有了基本的了解。李猴儿所说的彭大头是大头领彭万年的儿子,一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经常会借助欺负其他的小孩子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来证明自己在小孩子中的威望。小明因为比较文弱,经常受到彭大头的欺负。
撇开小明是哥的救命恩人不说,王精诚也对自己多有回护。这半个多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小明对哥的敬仰,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哥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哥的小弟呢?哥今天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带队伍?哥身为一个穿越众,力挽狂澜,扭乾坤于倒转,那都是分内事,以后的对手都是强大如多尔衮的存在!大头领的儿子,浮云而已!
恩,就让哥从这个二世祖开始刷历练吧!
王定光急忙问:“在哪里?李猴儿,快带路!”
两个人疾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林荫道上走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在右边的一个少年,身材矮壮,脑袋显得格外的大,浓眉大眼塌鼻梁,一张吃四方的大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梗,正是彭大头。他左边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少年,名叫黄胖子。两个人站在一起,活像是年画上的哼哈二将,真是一对挫逼!
那个胖少年嘻嘻哈哈指着王定光说:“看看谁来了?哈哈,原来是“光腚王”驾到!”小孩子都喜欢给人起外号,或是戏谑,或是挖苦。王定光虽然来的时日较短,但是也没能在这挫逼的嘴下幸免。
尼玛!竟然敢把哥的名字反过来叫!哥要是不收拾你,以后王字倒过来写!
王定光借着疾跑的惯性冲击力,一个“铁肩靠”将胖少年撞倒:“黄胖子,哥再跟你说一遍,不许把哥的名字反着叫!不然哥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他回手一指那个站在中间的大头少年:“彭大头,你是不是欺负小明了?别以为你是大头领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彭大头一开始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后来又见他顾忌自己的身份,遂又稳住了心神,不甘示弱地说:“哼!你还知道俺是大头领的儿子啊!俺就欺负人了,你又能怎么样?你敢打俺吗?别以为你年纪比俺大,就可以打俺!把俺打伤了,俺去告诉俺爹爹,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咦!这熊孩子果然没出息!打不过了就去告父母!行,哥有教无类,就受点累,代你父母好好教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王定光一边攥着拳头晃动手腕,一边不屑地笑说:“伤分内伤、外伤、皮肉伤,我可以把你打得让人验不出来伤!比如,就像这样……”
这时,黄胖子刚刚站起身来,王定光突然转身,一记重拳击在他的腹部。黄胖子痛苦的闷叫了一声,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一起,揪成了一副包子模样,双手捂着肚子,又蹲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王定光笑眯眯地说:“彭大头,你现在可以查验一下黄胖子有无受伤了!看看他的肚子上有无伤痕?”
人的腹部,皮下脂肪比较集中,较为柔软,拳头击打上去不易留下伤痕,但许多重要的脏器都集中在腹部,被重击后,就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彭大头傻眼了,这怎么查验伤势?他一边向后缩,一边胆怯地说:“俺们只是借小明的护身符看看,又没欺负他,你想怎么样?”
李猴儿急叫道:“谁说是借?你们是硬抢去看的!”
彭大头急急辩解道:“俺们后来又还给他了!”
王定光哼了一声:“别废话了!哥不想听你解释!哥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向小明赔礼道歉!”
李猴儿不依不饶地说:“光哥,他们昨天还抢了俺四个鸟蛋,俺爬了好几棵树才掏出来的鸟蛋!不能只是赔礼道歉,还得让他们请俺们吃一顿好吃食!”
黄胖子听了这话,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他附在彭大头耳边,叽叽咕咕低言了几句。
彭大头听得眉开眼笑:“黄胖子,你说的好!说的对!”他又豪气冲天地对王定光说:“请你们吃一顿没问题!但是,这里穷乡僻壤,哪里有什么好吃食!”他奸笑着说:“不如这样,明天仓颉陵有庙会,俺在那里买一桌好吃食,向你们赔礼道歉!”他眯起眼睛嘻嘻笑道:“就怕你们不敢去!”
按照榆园军军令,任何人无令不得随意外出。为了一顿吃食而违犯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