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骑着大健骡走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榆园军彭营。守门的榆园军小头目见是王定光和小明,就命令手下打开大门。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王定光二人离去后,招手叫来一个士卒,叫他赶紧去报告大头领。
营内身穿土布衣裳的榆园军士卒频频向衣着华丽的王定光和小明行注目礼,等他们走过去后,就开始窃窃私语。
“哎,这不是王定光和小明吗?”
“不可能吧!他俩不是攻城那天晚上偷偷跑进大名府,陷在里头没出来吗?”
“不相信你自己瞧!”
“啊!还真是他们俩!他们俩居然没死啊!”
“嗬!他俩穿的衣服可真够好看的!绸缎做的吧?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穿过呢!”
王定光这才发现,自己和小明在榆园军营盘之内,为何如此格格不入了!他对小明说:“咱们先回去换上榆园军的服装,在去面见大头领吧!这身衣服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太过招摇了!”
小明点点头。
二人回到王定光的住处,发现里面的陈设一如往常,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迹象,只是窗户上居然挂着蜘蛛网。他们刚换好了衣服,准备去见大头领,门“砰”地被踢开了,候国财领着十几个榆园军士卒破门而入。
“王定光、小明,大头领有请!”候国财一双三角眼紧盯着他们俩。
王定光坦然地说:“我正要去拜见大头领呢!”
“你倒是好胆量!”候国财冷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定光和小明一前一后走出了门。候国财对身旁一个长着斗鸡眼的榆园军士卒打了个眼色,那个斗鸡眼士卒不动声色地留在了最后。
在去议事大厅的路上,王定光发现许多营房的门前都立着白幡,屋内偶尔还会传来一阵阵哭声。他向候国财问道:“这次攻城伤亡很大吗?怎么立了这么多的白幡?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人在哭?”
候国财冷笑着不语。
旁边一个小头领拭了一下眼角,回答说:“今天是四七,大家在祭奠死去的亲人!”
候国财狠狠地剜了那个小头领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口不言。
王定光知道候国财跟自己不对付,也就不再开口相问,一直沉默着走到了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内,大头领彭万年正脸色阴沉地坐在他的虎皮宝座上,军师周崇礼正弯着腰低声跟他说着什么,旁边坐着候国财、胡正功、刘立方、张纪君等几位头领。
王定光走上前,向彭万年行了一礼:“大头领,我回来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大头领彭万年消瘦了许多!看来,这次吃了败仗之后,他这个攻城发起人的日子不大好过啊!
大头领彭万年鹰隼一样的眼神射过来,声音依旧是那么沙哑:“俺听说,你最后留下来寻找小明了!地道被炸之后,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王定光拱了一下手:“大头领,事情是这样的!”他将后来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
彭万年听完之后,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王定光的神情。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久久未曾发言。
候国财按耐不住,跳出来说:“大头领,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普通人进了监狱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俺看这小子一定是熬不住酷刑,早早儿的就当了软骨头!这攻城都快过了一个月了,他们毫发无伤、衣着光鲜地回来了!”他见彭定光摆出一副疑问的表情,立刻说:“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都穿着绸缎做的衣服,光鲜好看着呢!”他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王定光还背着一个挺重的包裹!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些啥东西?不信你问守门的士卒!”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老血!
尼玛候国财!你像个王八似地咬着哥不撒口!难道哥上辈子掘了你家祖坟吗?
他刚要分辨,彭万年就伸手阻止他说:“退下!你先别开口!”
王定光只好气鼓鼓地扭身站在了一边!
彭万年带着疑问,向军师周崇礼对视了一眼。他对站在大厅左右的亲兵说:“将在大门口值班的小头目带来问话!”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守门的小头目就被带来了。
彭万年向他询问王定光进来时的情景。
那个小头目单膝跪地:“回大头领的话,王头领进门的时候,确实背了一个包袱。”
彭万年对身后的一个亲兵说:“你带几个人去王定光的房里将他带来的包裹和衣服都取来。”
那个亲兵躬身一礼,答了一声是,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个亲兵就回来了。他双手捧着王定光的包裹和衣服捧,放在了彭万年的桌案上。
彭万年扯过衣服一看,果然是绸缎制成。他冷哼了一声,将衣服投掷在桌案前的地下,又伸出双手,解开包裹。包裹解开的一刹那,站在周边的众人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呼!
“哇!好多银子!”
“哇!好多金子!”
“哇!好漂亮的珠宝!”
王定光听着话语不对,赶紧转过身一看,包裹里放着许多金银和珠宝,放射着耀眼的珠光宝气!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血来!
这他么怎么回事?哥的包裹里怎么会多出那么多财宝?坏了!一定是有人要对哥栽赃陷害!
彭万年质询的眼光投射了过来!
王定光赶紧跳出来辩解:“大头领,这不是我的包裹!啊,不对,这包裹里的金银珠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