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也没想到范登龙这小子忍了一路到了地头就开始口出狂言,他沈涛在陪都这地面上谁见了都得恭敬的喊一声沈爷,忽然被人骂做是走狗,顿时勃然大怒,手按在腰间。
正想要有下一步的动作,范登龙却冷冷的看着他,“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想要动手?我就在这里,有本事试一试。”
沈涛面色铁青,嘴角抽搐,显然是忍耐的很辛苦。
手放了下来,最终也只是恨恨的剜了范登龙一眼。
虽说来的时候沈涛对范登龙态度很强硬,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看起来是地头蛇强压过江龙。可实际上沈涛很清楚佛爷请范登龙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对人家天庭集团有想法。
想要空手套白狼般从人家手里得到实惠,若范登龙怀恨在心,在佛爷面前再耍点什么手段,佛爷为了将这生意谈成,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沈涛阴沉着一张脸,心想着暂且等你高兴这一会儿,过了今晚佛爷把该拿的东西拿到手,那个时候咱们再好好理会理会一番。
范登龙假装很好奇的张望,心里面却在想这佛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还没等他想起来,车子已经到了地方,嘎然停止,沈涛不耐烦的推了范登龙一把,原本加大了力气的,可谁知范登龙却纹丝不动。
“你很好,”
范登龙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下了电瓶车,踩在鲜红的地毯上漫步走近旁边的一栋建筑。
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里面是很宽敞的大厅,但除开一张圆桌之外并无其他摆设,好像是专门空出来宴请他范登龙一样的。
圆桌那边坐着一个身穿唐装的老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笑吟吟的看着走进来的范登龙。
他身后站着一排黑色劲装男子,一个个身材魁梧不苟言笑,似乎是训练有素之辈。
这就是那什么佛爷?
范登龙想了想,最终还是记起了这佛爷是何许人。
最近事情太多,贵人多忘事也挺正常。
快到圆桌前,佛爷终于是站了起来,笑着抱拳喊了一句:“欢迎范总来寒舍做客,”
虽然在笑,但那诚意实在是令人质疑。
范登龙依旧是慢悠悠的走着,来到圆桌前就直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等这些动作完成之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佛爷,今天找范某人过来,可是鸿门宴?”
很是直接又目空无人的腔调,跟在后面一点的沈涛顿时就指着范登龙,怒声喝道:“你居然敢这么和佛爷说话?”
佛爷挥了挥手,沈涛顿时恭敬的垂立在一旁。
“听闻范总来了陪都,胡某人也是心生仰慕,所以才叫手下人请您过来,这算是接风宴吧。”
佛爷本名胡胜,原来是个商人,十年前生意破产,被人追账东躲西藏,七年前却忽然再次现身陪都,这回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了道上人人惧怕的头子。
传言在这陪都城中,只要佛爷一句话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情,足见其权势如何滔天。
“宴无好宴,人无好人,这种接风宴,范某可受不起。”
虽说佛爷给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但范登龙就是不愿意下,直接冷声说道,瞬间又激怒了沈涛。
“看样子范总对胡某人有点误会,”佛爷叹了一口气,坐回原位,却又继续说道:“范总,既来之则安之,是否鸿门宴,接下来就见分晓。”
拍了拍手掌,立时便有一群美女端着盘子上菜。
“吃饭就不必了,我这人时间金贵,有什么话就直说。”
范登龙很不客气的看着胡胜,“说吧,这么劳师动众的把我请来,想要点什么?”
这句话一出,不止是沈涛,就连一直都假意欢笑的胡胜也变了脸色,要点什么?这不是把他胡胜当成是要饭的了吗?
沈涛直接是掏出了腰间的家伙,“王八蛋,敢这么和佛爷说话,你是活腻歪了吧?”
枪顶在范登龙脑门上,只要手指那么一动,立马就能送范登龙一粒‘花生’。
范登龙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看着胡胜。
胡胜抬了抬手,有些恼怒的喝道:“沈涛,不得对贵客无礼,你先下去。”
沈涛恨恨的冷哼一声,这才将家伙收起来,快步的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范登龙连正眼瞧他都没有。
“既然无关的人都走了,那接下来,该说你的意图了,佛爷。”
范登龙的语气终于是激怒了胡胜,从派沈涛那般去‘请’人就知道,胡胜是没将范登龙放在眼里的。天庭集团再如何的如日中天,在胡胜这种最终靠草莽起家的人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胡胜能在这陪都城中呼风唤雨,自然是有倚仗的。
在他看来,范登龙就算生意做得再如何成功,所结交的人也不过是一些省城级别的公子哥,有何没有完全没有差别。
所以,对于这种无根浮萍,胡胜当然是要捞一笔了。
先前客气一点也是看在人家好歹是财主的份上,既然这般不识趣,那也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明说了。”胡胜沉声说道,“我想要入股天庭集团,”
“可以啊,欢迎啊,就是不知道佛爷打算出资多少呢,又要几成股份?”
范登龙假装很开心的说道。
胡胜一拍手,身后站着的人中双手恭敬的递过来一张支票,胡胜抛给了范登龙,“天庭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范登龙接过那张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