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文心代表唐门出使德嘉卫所,德嘉卫所的政令,又开始在唐门的领地上通行起来。对德嘉卫所反抗最为强烈的唐门,也都做出了巨大让步。其他三家自然也不会做出头鸟,纷纷表示愿意接受德嘉卫所的领导,听从丁家兄弟的号令。
丁竹黄也趁着这个时机,扩展着德嘉卫所的影响力,消除着任何可能威胁如今和平局面的隐患。
丁竹黄和韩桃子,三年以来都可谓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因为反对的声音的太强烈,反抗的的势力太强大,处理不当,战争就会紧随而来。而战争,绝对不是他们两个愿意看大的。
如今唐门已经宣布归附,其他三家也各自做出了让步,瑶东也慢慢回到了之前平衡的局面:德嘉卫所是瑶东最高的统治者,而其他四家也对德嘉卫所的地位,表示充分的尊重。
“危险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现在的局面总算差强人意。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至少不用再****夜夜,为可能变坏的局势担心了。多谢韩小姐这几年对我的支持,不知道韩小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呢?”丁竹黄说道。
“当然是要,继续巩固我们这几年的成果。其他四家的实力,我们也要采取方法继续削弱,直到有一天,他们真的对我们没有威胁。不过这是一个长时间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也就不用太急。我接下来,想要找一个地方讲学,还请丁执事能够支持一下。”韩桃子说道。
“韩小姐游历中原,学到的东西可真是不简单。如果韩小姐能够这些学问,交给我们瑶东的子弟,将来培育出更多的贤才,对于我们瑶东也是一大福气呀。
“我看韩小姐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但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才好。我听闻中原地区,总有人以传学为名,拉帮结派危害朝政,还请韩小姐在讲学之中,能够对手下的人多多约束。我瑶东如今和平的局面来之不易,是不能经受更多灾难的。”丁竹黄说道。
“丁执事的担心,我也明白。我去过江南,对于江南的风气,我也见识过,我也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情景。我会教习一些关于人生的大道理,我只是不想瑶东的人才,陷入一些不必要的困境之中,不能自拔。”韩桃子说道。
“韩小姐所说的道理,可是智仁勇,还有生杀二字吗?第一次听韩小姐说时,我也是很怀疑,但如今我很清楚,当日韩小姐并没有说大话。”丁竹黄说道。
“当日我说的是很狂妄,但我要不那么说,又怎能让丁执事注意我呢?学问这种东西,可不是我想讲,别人就愿意听得。想要传播学问,首先要做的却是张开罗网,这实在是很无奈呀。”韩桃子苦笑一声说道。
“这个世界真真假假实在太多,如果没有眼见其实,谁又会相信一个没有任何依仗的人呢?韩小姐游说四方,立下了不世之功,又帮助我德嘉卫所,处理各种险难。其他人都已经见到韩小姐的本事了,再加上韩小姐如今的地位,只要开师讲学,绝对会招揽很多学徒的。”丁竹黄说道。
“古人说过‘立德,立功,立言’,其实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相信自己。如今我已经被瑶东的人接受了,我只希望,能够帮助更多在苦苦追求的人。”韩桃子说道。
“韩小姐有这个心思,将来一定可以做到的。庙堂之上,多几个韩小姐这样有理想,也有本事的人,对于我瑶东也是莫大的福分。”丁竹黄回道。
“承丁执事的吉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去看看我爸爸了。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忙来忙去也不能停下来。但我想,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韩桃子起身,便向丁竹黄告辞了。
送走韩桃子之后,丁竹黄坐在座位之上,又呆了一会儿。他什么也没有做,手中虽然拿着公文,但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忙来忙去,一切终究是有意义的。只要情况变得越来越好,意义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楚吧。”丁竹黄自语道,说完便丢下公文,来到了卫所里面的一个院子里。
丁竹青自从三年大病一场之后,便心灰意冷,不再理会瑶东的各种事务了。但他对于唐门的事情却是格外关心的,尤其是郑独行的生死,他每一次都要向丁竹黄询问一下。
“我听说,你已经接受唐门的效忠了。我只问你,郑独行还活着吗?”丁竹青面色不善地说道。
“本来郑独行被他的继承人算计,我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但谁知道他命大,最后活了下来,还把叛乱平息了。不过大哥不用担心,郑独行已经退位了,现在执掌唐门的,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对我们是构不成威胁的。”丁竹黄避重就轻说道。
“这么说郑独行还活着?那你还打算对他动手吗?这份大仇,你真的打算放下吗?”丁竹青怒道。
“大哥不要生气,我也痛恨郑独行,但我也不能直接就对唐门开战呀。瑶东如今和平的局面来之不易,我出兵打唐门,其他三家出于恐惧,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呀。”丁竹黄为难地说道。
“难道我们现在的实力打不赢吗?关北的疾风团可一直都是我们人,只要和他们拼了,我们一定能赢的。”丁竹青说道。
“赢了之后呢?让整个瑶东成为一片焦土,这就是大哥想看到的吗?更何况他们四家,在瑶东根深蒂固,就算我们赢了,他们四家的遗老,也会让我们不得安宁的。外敌尚在,我实在不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