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死冒牌货!
要怀疑闻聚福就怀疑好了,干嘛要告诉我。又觉得自己不够朋友,害我都不敢见闻聚福了。少了这个大帮手,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找凶手,怎么对付圣火枪,对付小叶了。如果眼前俞祈信能帮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尽管十分心动,但她还是沉下了脸,“万一你告诉.......”
“告诉谁?裕王还是张老师?”俞祈信微笑道,“只要姑娘烦恼的不是谋反篡位的事,还用担心在下泄密吗?你这些江湖事,我在裕王府里就是想说,也找不到听的人啊!”
“这倒也是。”上官无伋脸色缓和下来,又道,“那你不能告诉南宫小小,不然我杀她灭口的。”
“是,在下遵命还不成吗?”
上官无伋略微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怪事,把包括圣火枪、小叶等等所有事都告诉了他。反正他也知道叶孤城与她的关系,所以她连那名与叶孤城有几分相似的血衣男子也说了。不过出于一丝自私的想法,她没有讲出在故园山庄的遭遇。
老爷子的恩情,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她心里的小秘密了。她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好像别人会抢夺这份恩情似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由崇文门进入内城,穿过两条大街,拐进了一个简陋的小巷里。
这个小巷零星散布了十几家小店,但店里都空空荡荡的,顶多就几张桌椅。通往内屋的小门前都挂了深色的门帘。有的小店里还有那么一两个人,有个连人影都没有,整条巷子冷冷清清,一点都不像做生意的模样。
俞祈信静静地听完她的诉说,神色十分平静。他稍微沉思了片刻,在一家店面前停了下来。
“这么样?”上官无伋低声问道,“你也认为这个圣火枪、小叶,还有打伤毕情的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吧?哼!他一定知道我是来抓他的,所以装神弄鬼,想干扰我的视线。”
俞祈信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们或许是同一个人,但我不认为他做这么多事是为了干扰你。姑娘想想,毕情受伤一事何等轰动,有多少人像你一样要找出凶手。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姑娘凭什么就能找到呢?如果凶手不想被你发现,只要不出现就行了,为什么又要画蛇添足扮成小叶,好给你留下线索呢?”
上官无伋一震。
“你是说......”
“在下认为,这个小叶根本不是怕你找到他,而是怕你找不到。所以他才要给你这么多的提示。”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跟其他想抓凶手的人没什么差别。”
“真的没有差别吗?”
“我......”上官无伋欲言又止。
“姑娘不是说过,那个血衣男子是你的梦中人,而小叶又是你曾经用过的名字。你跟其他人有一个很大的差别,那就是你与这个凶手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上官无伋一震,脱口而出:“你胡说!”
“在下是不是胡说,姑娘自己最清楚。”俞祈信淡淡道,“其实要弄清这一切很容易。”
“容易?”
“不错,目前发生的事虽然都很离奇,很难捉摸,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是什么?”
“红缨枪。”
上官无伋微微变了脸色。
“姑娘不是确信锦囊里的红缨就是圣火枪的东西吗?”俞祈信续道,“只要我们能找到那柄枪,相信就能解开许多谜团。说不定还能让姑娘记起一些事。”
“你怀疑......怀疑我在大漠的三年记忆跟圣火枪有关?”
俞祈信反问道:“难道姑娘不曾这样怀疑?”
上官无伋没有说话。
她咬着唇,似乎陷入了沉思。
三年......
血衣男子......
圣火枪......
这一切的秘密,真的就藏在我那三年的记忆里吗?只要我拾回这段记忆,那么毕情受伤的真相,杀死瞿潭宇的凶手,血衣男子的真面目,这些都能弄清楚了?
“姑娘久闯江湖,想必懂一些春点吧?”俞祈信突然笑了笑,道,“要是不懂,这条巷子可不会欢迎我们。”
“春点?”上官无伋有点回过神来,摇头道:“你指的是切口黑话吗?听的懂,不过一段一段的我可不会讲。”
“这里是专做老江湖的生意,东西只卖给懂行的人。我们两个都不懂他们的切口,恐怕没那么容易买到。”
“容易的很!”上官无伋神秘地一笑,拍拍自己的钱袋,“有一样东西可比任何春点更有用。”
俞祈信恍然道:“是走到哪里都能代表财富的黄金。”
上官无伋笑笑,走进旁边的一家小店。这里就一个小伙子靠在桌上打盹,也没有上前来招呼。上官无伋明白这些老江湖的规矩,对方正等着她发话呢。要是让人看出你是个外行的,绝对买不到好货色。她笑了笑,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来,扔在桌上。
金子落下的声音刚想起,这个懒洋洋的小伙子就抬起头来,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两人,笑道:“姑娘这是……”
“只要你把我要的货拿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姑娘要什么?”
“易容用的所有东西,要足够一个月的用量。”
小伙子看看金子,又看看她,笑道:“易容用的?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你不想做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