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请公子过去一叙。”
听到白衣少女如此客气的传达这个邀请,上官无伋还真是有点庆幸跟朱载圳同路了。要知道这几位美女从马车停下的那一刻起,还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人。
而现在,那个要用最干净的碗来喂马、在赶路的时候也不忘时刻清洗马车的“讲究的主人”(上官:根本就是有病嘛!)竟然邀请一个陌生人到他的马车上去,可真是让人有点受宠若惊了。
这么说她马上就可以看到对方的样子了?哈哈!
不同于她的没出息,朱载圳却是连头都不抬:“是他想见我,却要我自己过去吗?”
“如果公子觉得不方便,我家主人也可以到您这来。”
什么?他要过来?那不是更容易了?
上官无伋在心里偷乐。只要他一走下马车,就能看清他的身形、容貌,还能观察他的步法!
嘿嘿…….
“你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朱载圳的目光飘向窗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十分迷人的优雅笑容,悠然道,“他只肯见自己满意的人,我也一样。说不定我满意的标准比他还高。”
上官无伋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搞什么?笨蛋!直接让他过来就行了嘛,还摆什么架子!
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显然是故意要让马车里的人听见。白衣少女不由一愣,娇美的脸蛋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像这样既高贵又讲究还我行我素的皇子殿下,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碰到的。
上官无伋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火了。
沉默了好半晌,马车里才有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既然这样,你为何要把杯子给我?就为了替你的朋友换杯酒?”
男的!
上官无伋竖起耳朵。马车里坐的是个男人!听着声音,年纪应该跟朱希忠差不多……
“是的。”朱载圳十分平静地回答,“这个杯子我收藏了八年,但从来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
“她比这只杯子还珍贵?”
上官无伋正听得全神贯注,却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不由偷偷地瞄了朱载圳一眼。
“珍贵地多。”
上官无伋全身一颤。
又沉默了更长的时间,马车里的人才再次开口:“我喜欢这只杯子,不知道你肯不肯割爱?”
“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朋友一个条件。”
“说吧!一件绝世无双的珍品配得上任何的条件。”
朱载圳的目光落到上官无伋的脸上,后者立即又是一颤,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胀红了脸。
“干……干什么?”
朱载圳还在看着她。
“看什么呀!你继续说就行了,我又……我又……”
朱载圳又等了她一会儿,似乎想等她明白,但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向窗外道:“我朋友想看看你的样子,因为她实在很好奇世上怎么会有人比我还麻烦。”
上官无伋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对啊!对方等着我说条件呢!这么简单的事竟然半天反应不过来,真是丢死人了!
“想见我?”马车里的人犹豫了片刻,平静地道,“现在不行。明日子时我会到富贵山庄,想见我就到那吧!”
上官无伋正愁没机会借机转移话题好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向朱载圳哂笑道:“这人比你还自恋!赏剑大会那么多人,鬼才知道是哪一个!除非他把‘装模作样’这四个字直接刻脑门上。”
“他会认得的。”马车里的人居然也听到了,淡淡道,“顺便说一句,你真是不太讨人喜欢呢,小姑娘!如果真的见面,我可是有可能杀了你哦!”
上官无伋的眼睛立即瞪得滚圆。
“你……”她顿了一下,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就凭这几个贱人会点三脚猫的‘九宫步’?”
马车里的人竟然笑了:“眼力倒是一流。那就到开封再见吧!不过你最好有点准备,因为我好像更讨厌你了。”
话音刚落,上官无伋已经飞出窗户,一脚踹向了车门。
你以为就她们懂步法吗?
“砰”地一声巨响,木板被她踹得粉碎,木块四飞,前一刻豪华舒适的马车立即变成了一堆没有用的垃圾。
没有人!
猛地转身,一顶同样豪华舒适的轿子不知何时已经过了茶棚,消失在拐角处,而抬轿的恰恰是四位年轻貌美的白衣少女。
是什么时候跑到轿子里的?
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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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背我?”
朱载圳惊讶地问。
“难道你背我?除非你跟那几个贱人一样会缩地成寸的‘九宫步’,否则我们子时前根本赶不到富贵山庄!”
朱载圳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你应该清楚,我宁愿错过赏剑大会也不会让人背着的,更何况还是你。”
“你还想我找顶轿子抬你吗?”
“我是想,可惜你不会分身术。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发明只用一个轿夫就能抬的轿子。”朱载圳微笑道,“说过很多次了吧?不用着急,我们一定可以赶到的。”
“这条路已经是最近的了!”
“可它太难走。别说马车,就是骑着马也很难过去,所以那个人才会提前准备了轿子。只要我们找到一条又近又宽敞的路,就不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