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瑜闻了下香囊,又问道﹕“那麼刚才安福说的仙蟾、党参也有这些功效吗?”
沉莞香说道﹕“它们有治肺气不足,止咳定喘的功效,跟刚才说的大同小异。”
卫承瑜皱了皱眉头,“那麼两者有关联吗?”
东陵慕英笑了笑,接下说道﹕“昨天我有点不适,但是因為答应了皇姑母陪她一同给顏妃诵经,所以只好撑下去,后来待皇姑母走开了就撑不下去差点晕过去,幸好郑大人及时出现,他拿了个香囊让我闻了闻,那味道跟这个好像。”
温玄瑾拿过了卫承瑜手上的香囊,又闻了下,不以為然的说道﹕“好像就是不一样了,但是也奇怪,郑大人好端端的把一个香囊带在身边為了什麼?他身体素来也是很好的。”
“也许因為他是个大夫吧!那麼把一个放满药材的香囊带在身上也不奇怪呀!也可以以防万一,像慕英一样,就是因為郑大人带了个塞满药材的香囊在身边救了她一把。”卫承敦个性直接简单,思考事情不如其他人那般复杂,他认為一个大夫带了一个药囊在身上也是正常的。
从开始就没说话的郁锦商拿过香囊交到沉莞香手上,道﹕“罢了!现在说什麼也是无用,待郑大人醒过来直接问他不就好吗?对了!温玄瑾,你跟三爷到了德盛药坊有什麼发现吗?”
温玄瑾还没说话,卫承敦就抢著说道﹕“也没什麼了,只是我们从药坊掌柜口中得知件事,他们药坊是不会给客人把药材研磨成药粉的,所以我们就想著方末那些野山参粉要麼就是从别的地方买回来,要麼便是从药店买回来以后自己给磨成药粉的。”
温玄瑾正想跟沉莞香说什麼来著,卫承敦忙把他给拉开,挡在他和沉莞香中间,笑著跟郁锦商说碰见了徐远福的事,还道明相约了今晚一聚的事,郁锦商顿时笑逐顏开,说道﹕“徐大哥来永州了?也好,上一次匆匆一别也来不及说些什麼,今晚就好好聚一聚。”说著,邀请卫承瑜他们几个一同前去。
卫承瑜和东陵慕英却相对一笑,东陵慕英又瞧了眼卫承敦,笑著说﹕“我们去自然是好,但是我倒想问一问咱们的三爷,你跟瑾大哥是不是有什麼瞒著我们,怎麼总觉得三爷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卫承敦愣了愣,忙笑道﹕“没…没有,我能有什麼瞒得了咱们聪明的千岁爷呢?”说著,他不经意看了看温玄瑾。
温玄瑾知道卫承敦在想什麼,他却没有理会,朝他伸手说道﹕“拿出来吧!我倒想把事情问清楚。”温玄瑾这句话让眾人摸不著头脑,纷纷向卫承敦投向好奇和疑惑的目光,卫承敦也没有办法,嘆了口气从怀裡拿了张纸出来,原来便是那张药方子。
温玄瑾一手夺过来,拍了拍卫承敦的肩膀让他退开,他朝沉莞香笑著说﹕“沉医官,我想请问一下阁下给我的这张药方到底是根治些什麼的?怎麼药坊那个抓药的看见了药方便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呢?”
沉莞香恍然大悟,拿过了他手上的药方子,抿嘴一笑道﹕“这个呢…上面写的都是些理气调中,补肝肾强筋骨的药材,对你们男子身体是有莫大益处的。”
温玄瑾看著她,半信半疑的说道﹕“这麼简单?那為什麼那抓药的又说什麼要事半功倍还要加入羊肾和猪肾,这又是何解呀?”
东陵慕英听著是越来越好奇,拿过了沉莞香的药方子仔细的看了看,顿时一笑说道﹕“啊!这不就是补肾的嘛!在华山的时候我的三师叔就经常熬这个给师兄弟他们喝,说是对他们的心肝脾肾都好,还说男子补肾的功效特好。”
东陵慕英话音刚落,郁锦商就咳了两声,卫承瑜忙把她拉回来,摇头示意不要说下去,东陵慕英看了看温玄瑾,顿时明白了,忙用手掩著嘴巴,东陵慕英个性直爽,在华山的时候她就经常帮寧之凡熬这个药汤,还拿这个跟师兄弟们开玩笑,所以刚才她那麼轻鬆就说了出来。
沉莞香摇头一笑,道﹕“温将军,其实我的原意也不是这样,我也没想到那位抓药的会一语道破,只是碰巧的在之前看我父亲的医书时看到了这药方子,记了在脑子裡,恰巧裡面也用上了人参,所以便写下了这个药方子给你而已!绝对没有要作弄你的意思。”
温玄瑾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嘆了口气,说道﹕“罢了!想想也没什麼,只是我想弄清楚而已!”
卫承敦在一旁看著,不禁鬆了口气,随即笑著说﹕“好了!没事就好,其实也没什麼大不了,反正那个人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声音就响起,“找到各位就好…”原来是郑馨,她朝他们跑去,停下来以后就不禁大口大口的呼吸,喘著气夹杂著咳声的说道﹕“谭姑姑…谭姑姑她…”
郑馨还没缓过来,东陵慕英忙抚著她的背,“你慢慢说,谭姑姑怎麼了?”
郑馨站直身体,接著自己胸口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笑著说﹕“谭姑姑她好像醒来了。”眾人一愣,反应过来后忙跟著郑馨回去玉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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