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凤仪殿,东陵慕英拿着那幅画像在宫里漫无目的走着,从离开凤仪殿她就一直眉头深锁的,口中一直唸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哎哟!”一声惊叫把东陵慕英从沉思中给拉回来,一个人已经跌坐了在雪地上,她忙把她扶起边给那人扫去身上的雪边道歉,“你没受伤吧!真是对不起…”抬眼看去她顿时愣了愣,原来是上一次她跟温玄瑾遇到的那个女人。;
“湘姑姑?”东陵慕英记得卫承康上一次说过初见她时她只会不停说一个湘字,所以也就喊她湘姑姑,湘姑姑看见东陵慕英顿时笑瞇瞇的,拉着她的衣袖不放开。
东陵慕英看看四周,靠近湘姑姑笑着说﹕“你又到处跑了是不是?怎么?吃东西了没有?”
湘姑姑一听低下了头看着雪地一句话也不说,东陵慕英摇头一笑,先是把自己身上的斗蓬解了下来往湘姑姑身上披去,“天气又冷又是下雪的,你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湘姑姑听着似懂非懂的只是一直在笑,忽然她看到了东陵慕英手上拿着的画卷,却只是笑着指着它半句话也没有说,东陵慕英笑着说﹕“这个是画像…”说着,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忙把画卷打开,问道﹕“湘姑姑,你大概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吧?,要不你帮我瞧瞧你认识这画里的人不?”不料,这一瞧却让湘姑姑脸色大变,连连摇头摆手。
东陵慕英看她不太对劲的样子也不再问下去,忙把画卷收起,安抚湘姑姑说道﹕“好,我们不看了,你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御膳房找吃的。”说着拉起了她的手,可是湘姑姑也许是惊魂未定,使劲的挣脱东陵慕英的手转身就跑,东陵慕英也不好追上去,只是大喊道让她小心点。
东陵慕英回去自个儿的宫殿还有一段路,身上的斗蓬给了湘姑姑,虽说自己是习武之人却始终是女孩子,回到玉阳居的时候身体已经抖个不停,一个宫女快步走过来说道﹕“禀千岁爷,五爷他们来了,正在殿内等候。”
东陵慕英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可是已经冷得差点说不话来,她朝小宫女招手让她走近些,声音低得差点听不到,“你先去给我倒杯热茶,快去。”
小宫女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就去,不一会卫承瑜他们几个从殿里出来,刚看见东陵慕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忙走上前,“慕英,怎么回来了也不进去?”
东陵慕英还没回话,那个小宫女就回来把手上的热茶递给她,东陵慕英也不怕烫就一口气把茶给喝掉,又让小宫女把殿里的小火炉都烧上,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细心的沈莞香早给她取来了斗蓬和袖炉,又道﹕“外面这么冷,瞧你冻成这个样,你不是穿着斗篷的吗?”
东陵慕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给众人看了那幅画像,可是更让众人关心的是东陵慕英提及的她们每个人的反应,郁锦商仔细的看了看那幅画,“这画上的真的是当年的颜妃?仔细瞧不是真的跟慕英很相像,不过两三分,可是让我更好奇的是皇后娘娘以及湘姑姑她们对于画卷像的反应。”
东陵慕英又说道﹕“本来我还想问皇姑母关于颜妃和二十多年前那场大火的事,可是我看她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而且也不太想看到这幅画,我也不好再追问,后来就遇上了湘姑姑,本来我就是想她可能知道多少关于颜妃的事,谁知道她刚看见那幅画就很害怕的样子,我怎能再问下去呢!”
温玄瑾抚着下巴,道﹕“每一个人对于颜妃都表现得恐惧,不愿意提及,难道…真的是冤魂作祟?”说着,不禁抬头看了看四周r>此时,一个宫女信步进殿,他们都认得她是东陵皇后身边的女官茉香,她朝众人蹲了蹲身,道﹕“奴婢给各位贵主儿请安。”又转向东陵慕英和郁锦商,道﹕“千岁爷,郁公子,皇后娘娘和郁贵妃有请,请两位贵主儿移步凤仪殿,娘娘已备下晚膳。”
说来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也只好先散了,东陵慕英和郁锦商结伴同行来到凤仪殿,殿内已备下了晚餐,东陵皇后和郁贵妃都已经在候着,说来郁锦商从回来就一直没有去拜见过郁贵妃,他唯一的姑姑,似乎是在躲避着她。
郁贵妃刚看见郁锦商,忙走上前,郁锦商是聪明人,还没有待她说什么已连忙作揖赔罪的说道﹕“侄儿给姑姑请安,因着有要事在身未能在回来后及时拜见姑姑,还请姑姑恕罪。”
东陵慕英不禁低头笑了笑,想着就是个借口,她不也是已经给自己的姑母请安了吗?明摆着就是躲着郁贵妃,可这举动倒让郁贵妃显得有点措手不及,本来真的是想说他两句,可这样让她还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东陵皇后全都看在眼里,她笑了笑,道﹕“好了,什么也先别说,过来用了晚膳再说。”又朝东陵慕英和郁锦商说道﹕“锦商,这些年你和小英都一直在外面,本宫知道你们在外面自由惯了,可是这宫里不比外面差,至少有着自家的亲人好友在身边呢!”说着,把菜都夹到二人的碗里。
东陵慕英和郁锦商交换了个眼神,明白东陵皇后话中的意思,可是他们都清楚自己已经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根本无法在这座到处都是规矩的皇城里长待下去,可是东陵皇后的话他们也不好反驳,最后还只是一笑带过。
席后,郁贵妃还特地准备了甜点,她让若佳拿上来,笑道﹕“这道甜点是我宫里那位安姑姑做的,大家快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