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秦然和阎虚迎上前,阎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郁兄弟,就差你一个,怎么现在才来?”
郁锦商轻笑道﹕“本来收到阎大哥的花灯就想着从渊州城赶来,怎料被一个小子缠上了,又碰上了件麻烦事,所以这才来到。”
这话惹起阎虚的好奇心,忙问道﹕“郁兄弟一向都是来去自如,不曾被人事所困,怎么了?”
郁锦商摇头一笑,叹了口气道﹕“这事就先不说了吧!那个缠身的小子也跟来了,要不你待会亲自问他。”
“啊?”秦然看一看门口,却不见一人,问道﹕“那么人呢?快请他进来啊!”
“他说要去买礼物来给二位新人道贺呢!别管他,今天目的是要喝大哥大嫂的喜酒呢!走吧!”说着,随着二人进去。
郁锦商跟阎虚和秦然有说有笑,他刚一抬头就跟东陵慕英对上了目光,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两人半话不说,只是朝对方走去,那气氛变得有点凝重,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包括傅青海也是。
两人走到对方面前,看着对方,人说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众人看见这场面以为二人是有什么恩怨,陆皓英尤其害怕二人会打上来,正想想办法阻止,却被傅青海先阻止,只朝他摇了摇头。
半晌,只见二人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越来越深,这状况变成是故人重逢的样子,东陵慕英和郁锦商忽然笑了起来,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众人看见这景况都是一愣,压根儿搞不清状况。
笑意过后,二人看向众人,看他们都愣了,二人倒是一笑,郁锦商走向他们,解释道﹕“阎大哥,大嫂,还有二位也别慌,我跟东陵丫头是多年的好朋友,只是许久不见,所以吓着大家对不起,郁锦商在此赔罪。”
东陵慕英也忙走上前,笑道﹕“是啊!我们俩就闹着玩而已!”
听到二人这样说,他们也就放心了,秦然禁不住上前打了二人一下,嗔道﹕“你们两个真是的,吓了我们一大把,以后不许这样了。”
这事也就一笑置之,东陵慕英又给郁锦商介绍傅青海还有陆皓英。
郁锦商是永州城人士,父母早亡,自小在祖父母家长大,姑姑是卫继仪的嫔妃,贵妃郁氏,他天资聪颖,十五岁已经考过了殿试,金榜题名,十六岁又考过了武试,可谓是文武双全,少年俊才,可是他却爱自由逍遥的生活,放弃功名利录去当上了一个赏金猎人,不为什么,就因为这差事自由,不受任何人事束缚。
一个身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手搭在郁锦商的肩膀,头未曾抬起,只听到他急喘的声音说道﹕“郁…郁大哥,你真让我好找,幸好我记得你说过认住你手上的花灯就可以,找…找也不难。”
郁锦商倒是叹了一口气,打趣说道﹕“还好你不笨,要不然就丢了你温家的脸面了。”
那人听着猛然抬头,东陵慕英看见他就一声惊呼,“少将军?”
那人正是温玄瑾,听见声音忙抬头看去,看见东陵慕英他也是一脸惊喜,忙越过郁锦商不再理会他,温玄瑾和东陵慕英年龄相若,脾气更为相投,而且是三年不见的老朋友,再次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一年的灯会似乎变得更热闹,在傅青海主持下,阎虚和秦然拜过了天地,接受众人的祝福,东陵慕英敬过阎虚三杯喜酒以后便陪着秦然先回去新房。
新房早已布置完好,门窗箱笼都贴上了大喜剪纸,一对酒杯和一壶喜酒安放在桌上,等待着一对新人喝合巹酒,新床上还挂了一幅龙凤呈祥的喜帐帘,那是傅青海送上的贺礼,一切都很简单。
秦然拉着慕英坐下,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慕??英啊!今晚他们几个男人都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咱们就好好说说话。”
东陵慕英摇头一笑,道﹕“这样不好吧!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能耽搁你和阎大哥呢?”
秦然抿嘴一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都这么多年了,就跟老夫老妻一般,要不是他硬要给我办一个婚礼,我还懒得穿起这身喜服呢!要是我就会说只要两个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就是一无所有也是幸福的。”
东陵慕英看着她,嘴上是这样说,可脸上尽是幸福,忽然她好生羡慕,心想要是她也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就是要她放弃一切也愿意,想着不禁入迷。
秦然看着东陵慕英,忽地一笑,道﹕“你看看你这丫头,我不是说过吗?你用不着羡慕的,值得你去爱的人早就出现了,我看陆少侠确是不错,少年英雄,率真耿直,是可以付托终生的好儿郎。”
每次说及陆皓英,东陵慕英的脸颊就不自觉红得像蕃茄一样,想来他们俩的关系一直都是很自然的走过来,自从八岁那年她就在华山上生活,跟陆皓英就像跟其他师兄弟一般相处,他也从来没有向自己表示过什么,这些年对自己倒是言听计从,百般照顾,当中暗生出来的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早已在慢慢在二人心中盘根,这个东陵慕英很清楚,她知道陆皓英也有同一种感觉。
在阎府打扰了半夜,阎虚本来是要留众人住一个晚上,傅青海却婉拒了好意,好让一对新人好好休息一下,离开前傅青海还特意留下了一袋银子。
离开了阎府,天色也不早,晚上山路难行,傅青海便想着找一间客栈住一个晚上,兴许是灯会的关系,华阴县的客栈都全客满,郁锦商和温玄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