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段回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还是不去蹚这一次的浑水了。
更何况这密密麻麻的执念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想到这里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离开了,这时充斥在我脑海里的只有一句话中国的古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自嘲了一下,不能打,我还不会躲吗?
你以为是好莱坞大片里面的中国人啊,都那么能打?
更何况这个女人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十分厉害,简直用凶残来形容都是丝毫不为过的。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女人随随便便挥挥手就可以将人抽筋扒皮,四分五裂,乃至尸骨无存。
再说了我也堪堪从她的手中侥幸逃脱罢了,甚至我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为什么我这么看好她的实力呢?
因为不看好,甚至蔑视她的人,就成为了在我眼前不断闪现着的成千上万道的执念的一份子……
所以对于这个女人的实力,我可是有客观而且深刻的认识,再说了这成千上万的的执念仅仅是这些人死前的残念罢了,虽然看上去攻势十分的凛冽,威视也十分的逼人,甚至光看表面,都可以说有毁天灭地的可能。
额,虽然这里是意识海,说夸张了……
简单说来,在我的眼中,这些外强中干的攻势,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小手一挥,不出意外的话……
等等。
不出意外?
我快速的移动着的脚步猛的一滞,脸色不由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似乎真的出了一些意外吧……
貌似这意外还与我有关吧……
我的思绪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
“鬼心的拥有者,是否使用执念?”
“是!”
……
“执念使用,开始净化!”
这时我为刚才想要临阵脱逃的想法感到无尽的羞愧,这一刻我甚至尴尬到想要随便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按照我脑海中那句话的字面意思来看,这个女人因该是被他的挚爱所伤,在我体内鬼心的“挚爱执念”的净化下,她身上的戾气几乎完全消失了。
而从我之前得到的信息量来看,鬼的攻击力的强弱似乎是和死前的怨气是成正比的,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又哽在我喉咙里的口水,脸色难看的紧。
那这么说,我岂不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就将这个女人的怨气化解了?
那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和她这清纯的长相一样人畜无害了?
这时我才真正一脸震撼的看着眼前成千上万的残念围攻这个女人的壮观场面,心里面在没有那理所当然的无辜感了。
为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存在感硬生生的挤掉了我想要逃离的念头,毕竟我才是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按照我以前读了接近十多年的书才得来的认知,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可以叫做罪有应得,但是越和这些鬼打交道,这些生死间的经历,却又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改变了我的认知。
因为除了那些真正罪有应得,坏到不能再坏,根本没有一丝良知的人所化为的鬼之外,大部分的鬼其实都是很可怜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去投胎的原因,无外乎就是曾经最为珍视,甚至比他们生命更为重要东西离他们而去了,无情甚至绝情的离他们而去了,这些东西无外乎是亲情,友情,爱情……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专情之人最重情,情去命也去了个七七八八,待到生命消散的那一刻,一生的挚爱化为了足以永世停留于这个人世间的执念,没有了情,也不再执著于情了,因为心已经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比石头还要更为冰冷的鬼心。
忘了曾经珍视的爱吧……
忘了曾经沉醉的情吧……
忘了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吧……
忘不掉?
那就杀吧……
杀掉一切负我之人……
直到我能够忘掉……
……
……
……
我感受到体内的鬼心不断的发出一阵阵燥热的感觉,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一阵阵回忆在我的脑海里不住的翻滚着,浮现着……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和孙骁骁从在一起到分开那一刻止的一幕幕画面,这些熟悉的画面,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我的眼角渗出一大滴晶莹泪珠,我伸手触摸着那入手的冰凉,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难过?
还是悲痛欲绝?
人亦无情,又怎么可以怪罪鬼的绝情绝义?
我记得一句话: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想到这里,我本来犹豫不决的心,一下子坚定了,不管之前这个女人给我的身体和我的心理乃至整个世界观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也不管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她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单纯就以我男人的尊严来说,我也不可能让一个如今没有一丝一毫反抗能力的女人受到如此的伤害!
因为我是人,不是鬼。
鬼可以无情无义,因为他们只有一颗冰冷的鬼心,里面除了最深刻的执念以外,只有对任何事物冰冷的杀意。
而我是人,因为我有着血肉组成的人心,人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把一颗血肉组成的心转变为一颗冰冷到鬼心都不如的石头!
如果我不去救她,我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些充满着无尽暴虐竟忍心对一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的残念,生前恐怕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