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这除了猫叫就是猫叫的夜晚显得很是刺耳,当然并不显得突兀,毕竟这声撕心裂肺似乎被刀砍出来的惨嚎,也是猫叫……
我心一惊,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那根像竹竿的大肠子随意的往床上一丢,蹭蹭蹭的往楼下跑去,走廊上显得很是昏暗,黑的让我有些心惊胆战,但这场景并没有对我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因为我将路上的灯都打开了。
昏暗的走廊上,除去被我点亮了的地方之外,黑的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自然不包括厨房,那厨房堪的那般灯火通明,在没有开灯的别墅显得很是突兀,在从厨房反射出来,映照在走廊壁上的模糊光影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不断晃动着,似乎是在那里手起刀落的虚影。
虽说我被这自带的背景音乐和诡异的虚影弄得有些怕怕的,但是并不是很怕,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朝里面窥探着。
在厨房里面近乎于狂暴的挥舞着刀子的人,自然就是常慧!
常慧拿着一把看上去很钝的菜刀,重重的朝着她面前的一下接一下的劈砍着,而那菜刀落下的地方,就是一只满是伤痕的猫,由于那把刀很钝的原因,就算是看在猫的脖子上都不会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最多让它的伤口,变肿变深,只会让它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痛,却让它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以至于这个猫的叫声越来越凄惨恐怖,简直到了撕心裂肺到听的人都会有种死了妈的感觉的那种地步。
这样令人惊恐万分的场景,让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这个时候,因为恐惧,因为担忧,我的各个感官都被我尽可能的调动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常慧嘴里还在不断的发出一阵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倒不是说她的声音很小声,而是因为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被那被蹂躏的差不了多少的猫发出的惨叫给掩盖了。
“臭女人,臭表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可恶,可恶,还差一点就成功了啊,就是那两个臭道士,都给我去死好了,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这样的岔子!”
常慧此时此刻的话语显得很是尖酸刻薄,张口闭口都是谩骂,还是我之前觉得虽然有些绿茶,但是还算得上知书达理的那个人吗?
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啊,妈了个巴子,要不是我神一般的直觉,我真的可能被这个女人给糊弄了过去!
在对着这个猫接连劈了几十上百刀,把这个还处于发情的猫硬生生的劈得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之后,这才将手中的刀往一边重重的一摔,转身就要朝一旁走去,似乎是要取什么东西。
这一转折,把我的小心脏弄得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冷汗那个蹭蹭蹭的冒,也亏得她没有一个闷头就朝门口走来,不然一下子撞到正在偷窥我,那场面简直要比捉奸在床都还要尴尬一百倍啊!
不过经过她这样配合的换了一个视角之后,我才勉强得以看到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那张脸再也不复之前那般的文弱和温柔,简直狰狞的和一条老母狗一样,看得我那个心里发颤,倒不是她此刻的表情太过于凶神恶煞让我感到害怕,而是她的脸上此刻还诡异的挂着一种经久不衰的笑容,那是一种自己的不满得到了彻底的宣泄之后,才能如此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的笑容,多看了几眼,弄得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这人是在拍独角恐怖片嘛,这氛围已经超脱了中国恐怖片的巅峰水准啊。
趁着这常慧快要转身的那个间隙,我也在撒腿就跑的那个紧要阶段,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位于菜板上的犯罪现场,那场面简直血腥的堪比行尸走肉啊,那黑猫的尸体被看的血肉内脏肠子都混淆了一个稀里哗啦,那个恶心,我都快把去年吃下的面给硬生生的吐了出来,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这常慧的厨艺刀功估计很是不错,毕竟能把一只黑猫给硬生生的劈成一个类似于西红柿炒鸡蛋的水平,米其林的大厨都做不到。
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我的房间里面死死的把门反锁上,这才劫后余生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麻蛋,吓死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活够的宝宝了。
说真的,如果是一个鬼在那里做这些事,我话都不会说两句,提起斩鬼剑就要和她大战个几百轮回,但是乖乖,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衣食父母的老婆,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我要是把她弄出一个三长两短,或者一个一尸两命,我真的不好交代了。
但换做她,要是我被她给发现了,以她那个作风,我少说都要被她追着砍上个几刀,你说我除了跑还能做什么?
毕竟她砍了我几刀都算好的了,就算被她给弄死了,她第二天早上起来装作一个傻白甜,弱弱的说几句,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会潜意识的认为她又犯病了,那时我才真的悲剧了。
要是王笛在就好了,直接一个……
我艹,就是交代你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你现在都没有完成,究竟要闹哪样啊!
等喘过气来之后,我赶紧摸出手机给燕青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并没有半点隐瞒,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他。
燕青三更半夜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是不耐烦,火气大的很,耐着性子说道:“阿斌小子,你是不是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话是吧,我都说的这么详细了,你还以为她中邪了啊?”
“我知道啊,老大哥,我打电话来不是听你抱怨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