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居然是我最想要的一个纯木质的漫步者音箱。
我记得上次给杰少提及这个东西的时候,杰少一拍胸脯,说要给我买一个当作我的生日礼物,这次我过生日,却只收到了他们三个人买的蛋糕。
不过我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早就把这句承诺当作了杰少随口说的玩笑话罢了,因为我可不是第一次被他欺骗了。
所以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他将这个我梦寐已久的音响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的哭了出来。
而杰少也没有说什么,仅仅是冲着我笑了笑,毕竟他没有了舌头,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在泪眼朦胧中,我看着杰少扯着自己的肠子,朝着一个用来盛放着尸体的玻璃容器缓缓走去……
让我很是疑惑的是,那个玻璃容器居然是密封好了的……
而密封好了的玻璃容器,通常的是装好了尸体的,而这个玻璃容器除了装满了近一半的福尔马林外,什么都没有……
杰少将自己暴露在外的肠子稍微整理了一下,直直的向着这个玻璃容器走去,就在我的注视下走了进去……
在满是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器皿中,杰少冲着笑了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在心里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到那个装有杰少躯体的玻璃容器前,不断的拍打着,试图将闭上眼睛的杰少唤醒。
因为此时此刻,沉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杰少,像极了睡在羊水中的婴儿,而我始终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直到阿丽将我拉到一边,我这才心有不甘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手上隐隐带有血腥味的漫步者音箱,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叹了口气之后,朝着身后退了两步。
我的目光也从那个装有杰少躯体和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上移开,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因为阿丽偷了一具女尸后,变得有些戒备森严,不再让学生随意进入的实验室。
我牵着阿丽的手,在这个很是阴冷,专门用来存放要用于解剖的尸体的地方,缓缓的走动着,再次到了这个曾听见那个发出让杰少直接吓尿了的高跟鞋声的地方,心里难免有一点唏嘘,因为上次陪在我身边的人,已经不知死活的泡在了福尔马林中,而这个人还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我们走到两个盛放着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容器旁时,里面的两具尸体居然冲着我不断的眨着眼睛……
我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拉着阿丽接连退了好几步,这才停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望着那两个有些古怪的玻璃容器。
当我仔细的打量着它们时,才发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
胖子和猴子!
他们一脸苦涩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愧疚,冲着我点了点头,也像杰少一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整间实验室再次被一片死寂笼罩,只听得见我和阿丽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这三个人……
却永远不能回到我身边了……
我的视线不断的在他们三人的身体上来回的变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丽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异常,轻轻的捏了捏我的手,我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我看着阿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模样,很是疑惑:“阿丽,杰少他们怎么死了?”
阿丽很是奇怪的看着我:“他们们一个多月前就死了,你还不知道?”
一个多月前就死了?
我脑海里面一直充斥着这句话,本来很是活跃的思绪,一下子陷入了空白,我就这样被阿丽牵着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实验室。
我被刚才见到的这一幕幕,弄得有些发昏,脑子里一直在不断的嗡嗡作响,阿丽转过头,冲着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掉头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想要叫住阿丽,却感觉到我的身体控制喉咙声带说话的功能已经消失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宿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升起来了。
我依稀记得昨天杰少他们是回来了的,一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到隔壁寝室借了一个手机,就给杰少拨打了电话。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我兴高采烈地说道:“杰少啊,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今天准备到哪里去潇洒,哥有的是钱,不要和我客气——”
我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杰少是谁,好威风的名字,只要我在这个学校当一天教导处主任,就不会允许拉帮结派的情况出现!”
哎呀,我艹。
怎么打到这丧门星那里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没有打错啊,我很是客气的将杰少的全名告诉了他,话筒的另一端听到杰少的名字,顿时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见到他愣住了,我也有点不知所措,这才记起杰少昨天晚上似乎……
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忘记挂电话了的时候,另一端却传来了很是严肃的声音:“你就是阿斌吧……你三个朋友的事,还是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我一听到这话,将电话一挂,便向政教处冲去。
到了门外,我也来不及敲门了,推开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