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离笙果然将君黯然和苏青羽送到夜央殿里。
彼时,夏光还在思索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光哥,你在想什么?”君黯然的右手在君黯然的面前拔了几下。
夏光自然是被拔回了神,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你们俩个过来了啊。”说完话,她又恢复到了之前样子,柱着脑袋,苦思冥想。
君黯然对她此刻的表情好奇来,“咦,光哥,不对啊,你见到我们俩个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苏青羽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反常即为妖。
夏光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她现在不想说话。
可君黯然是什么人,她可不是一个会如此听话的人。
她连忙凑到夏光的身边,关心道:“光哥,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夏光柱着脑袋点了点头。
君黯然一看,连忙和苏青羽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问道:“是何事啊,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兴许我们也许可以帮上忙。”
夏光偏头看了一眼君黯然,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转回了头。实在不是不想她的帮忙,而是她自己现在都是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苏姐姐,光哥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在对明日的大典感到担心,所以才这样的。”君黯然见她不说话,反而还一脸忧郁的表情,不由想到明天的封后大典。
苏青羽特地观看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最后两个人就都挨到夏光的身边,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瞧,就算夏光再想无视,也无视不了两张贴在她面前无辜的脸。
夏光伸出双手,将她们的脸推离,然后妥协道:“好吧好吧,我跟你们说。”
夏光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他们二人,但却锰娲了曲离笙的事情讲出来。
君黯然听后。自然不解,毕竟她也是跟着夏光出来的,夏光都理不清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懂。而且她对于夏光的疑惑也有点无法置信,总觉得是她想多了。
苏青羽则就不一样了,针对于夏光与她说的种种,她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可是细想起来却又想不起。
“对了。青羽,你五年前来过曲阳城么?”夏光突然对苏青羽问道。想起自己那个查探消息查探到失踪的风竹墨,夏光决定问问别人,也许别人就知道了呢。
“怎么?”苏青羽心里咯噔一声,但却强作镇定询问道。
“我想知道当年曲阳城里的一座书院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夏光又柱着下巴,轻轻说道,她似乎是在和苏青羽说,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会想知道?”苏青羽睁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冷然之感。
而此时的夏光专注于想事情。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君黯然则整好撇过头,所以也没有看到。
“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那件事情也许和我息息相关吧。”
苏青羽收敛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沉默了。
夏光发现她一直没有说话,打量了一会儿,还以为她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而内疚,“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苏青羽冷冷地看着夏光。突兀地问道:“你芳龄几许?”
夏光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意,但还是回答了,“双十年华,怎么?”
君黯然也好奇地看着苏青羽。
苏青羽开了开口。然后又闭上了嘴。不对,如果是杞纱,那么她今年应该是十九才对。可是如果她不是杞纱,为何曲离笙会突然要封她为后,他曾经明明说过除了杞纱,谁都不娶的啊。可是她之前又说过她只有五年的记忆。这也太是巧合了,她到底是谁,而我又该不该将五年前的事情告之于她呢?
“苏姐姐,你怎么了?”君黯然见她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关怀道。
苏青羽再次抬头看向夏光,她一直盯着她的面孔仔细打量着,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无论怎么观看她和纪挽纱一点想像之处都没有。她不由在心底里想,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易容了?她希冀地伸出手,在她的脖颈之处摸了摸,然而什么也没有摸到。苏青羽的心沉了沉,果然是我多想了吗。
夏光本想躲开的,可是看着她一脸希冀的样子,又不忍,所以仍由她摸索了一会儿。
呆在一旁的君黯然则是一脸茫然,她实在不清楚这两个人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苏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苏青羽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被她这么一问,就回过神来,这才面露歉意,解释道:“刚刚多有冒犯了,还请原谅。我只是将你错认为一位友人。”
“友人?”夏光脱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苏青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很是震憾。
“是的。”苏青羽回答道,声音里多了一丝柔和。“夏光刚刚所问之事,我也知晓一点的。”
就这样,苏青羽将五年前清风书院里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吐露出来。纪杞纱第一天来到清风书院就引起了轰动,纪杞纱与书院里的先生发生争执而被迫接受术题试的考核,曲离笙对纪杞纱的照顾,无一不絮絮说来。
“。。。有一天,书院里突然起火了,我和挽纱让含光好好照看她,然后就出去帮忙了,只是没有想到那竟然会是最后一面,等我们回来时,她和含光都不见了。过了一阵子,含光突然出现,说是当时书院起火时,有黑衣人将她们给抓了,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