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世界上最奇怪的生命,很多时候,她们的行为根本难以令人想象的到。
城北,燕京城的繁华早就了这里的商机。纵使只是做一些小买卖,也比苦苦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强得多。
所以,城北一代,多的是为了生活,为了梦想,为了燕京城的繁华而努力奋斗的小商小贩。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生活在人的圈子里面。衣食住行这四个方面,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燕京城的城北,最常见的,就是关于这四种买卖的行当。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夹在密密麻麻的沿街店铺之间。一张台子,两个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各式各样价格相当便宜的布匹。
虽然利润微博,但一天的辛苦,却也足以换取一个人生活之所需。
“阿静啊,今天晚上有空没有?”
说话的是一个被岁月压驼背的白发老婆婆,脸上的褶皱为她增添了许多慈祥与和善。
而她所说的阿静,就是这些年刚刚来到城北经营布匹生意的曾静。说到曾静,那真可以称得上城北的一朵儿鲜花。
她身材高挑,生的唇红齿白,肌肤白嫩。很难有人会将她和穷苦人家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
虽然来此的时间并不长,但打她主意的人,可当真是犹如过江之鲫一般,源源不绝。若非燕京城之中立法严苛,又是天子脚下,已不知要因为她生出多少是非。
“哎啊,蔡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去相亲了!”
一边整理好刚刚被人挑乱的几匹布,曾静一边没好气的对着蔡婆说道。
毕竟,无论是谁,面对一个总是喜欢将各种各样奇葩的男子介绍给自己的媒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虽然蔡婆介绍的这些人当中,有不少看起来还真是门当户对,男财女貌,但这些日子来,却从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够令曾静真的将对方放在眼里。
“阿静,阿静……”
见得曾静转过身去,蔡婆赶忙急赶两步,再次来到曾静身前,急吼吼的说道:“别这样,人家大老远的从十里桥赶过来一趟不容易,今晚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去看一眼,就一眼。如果你感觉不合适,你马上就走,行吗?”
一个大大的白眼甩过去之后,此时的曾静对于这位一向照顾自己的蔡婆也是没有任何奈何的说道:“蔡婆,你是不是又收了别人的钱了?”
“这个……”
显然,蔡婆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
“轰隆……”
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闷雷,远望天空,西边的不远处,一朵朵浓厚的乌云看起来正在朝着这边的方向而来。
“快下雨了,好吧,好吧,下不为例啊!”
“好,好,好……”
不仅仅是曾静,城北的这一条街巷之中,每一个人都好似惊弓之鸟一般。收摊,奔走,回家。
大雨不仅仅会打湿了一切货物,也会驱走那些原本想要上街的客人们。所以,这种时候,是绝不会有人想要再来的!
人的力量在面对整个天地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渺小,特别的无力。
“阿静,我先走了!晚上不要忘了!”
蔡婆的年纪虽大,但她只不过摆了一个小小的茶摊而已。是以,很快便要先行离开。
“行了,蔡婆,你快走吧!”
顾不得抬头,曾静已是在手脚麻利的将台子上的布匹收了起来。
“滴滴滴沥沥沥……”
北方的雨热烈而纯粹,仿佛最热情的雄壮汉子一般,与江南那温婉的水乡细雨行成了强烈的对比。
也只有这样的雨,才会在坠入油纸伞之后,发出如此强烈而清脆的声音。
“踏踏踏……”
步点的声音沉稳非凡,没有一丝一毫的急促和凌乱。虽然不大,但与街巷之中此时刚刚落下雨珠带来的凌乱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抬起头,曾静看到了一个怪人。一身目眩神迷的银白色镶边长衫,手中打着一柄泛着油黄的纸伞,温氤的水汽从伞顶之上泛泛而出,带着一阵神迷而出尘的气息。
繁华的布料,也许,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城北只是一个小庙,根本容不下这样的一尊大神。
“啪!”
鞋底与青石板之上的水滩接触,溅起了一阵阵水花。声音并不大,但终于已经引起了曾静的主意,抬起头,她首先看到的依旧是那银白色的靴子。
很干净,很干燥,没有一丝泥点,也没有一丝的水渍。大雨开始蔓延到未被收起的布匹之上,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撑着油纸伞的怪人已经已经到了布摊之前,他已经停下了脚步,露出了油纸伞之下,那一个银色的诡异面具。
曾静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对方,她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实际上已是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大雨落下,冲刷掉了一切,但却挪不动这两个此时仿佛已经化为石雕一般的二人。
良久,那怪人终于开口说道:“卖布,看来你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用自己的努力去赚钱而已。我没有带,如果没有事情,我要赶着收摊了!”
曾静低下头,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一般。
“你以为自己做的一切,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吗?李鬼手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能够确信,他从来没有将你的故事以及你现在的模样告诉过任何人吗?”
怪人自然是江风,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