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藏镜化虚为无,三世情仇轮回苦,恨天问情心如锁,一念之间愿堕魔。 ??.?r?anen`
一步步走上快活林的顶楼,他身后的,身前的,遇到的,经过的,一切,都已经不能够令江风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江风打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素雅房间。
自顾自的走到床前,仿佛已经提前知晓了一般。
江风轻轻的从床下拉出来一口箱子,掀开,一张满是镜面覆盖表面的面具赫然在列。
戴上他,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到过去,成为传说之中无所不能的镜主。然而,镜主既然真的无所不能,又为何会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呢?
那个面具对于江风来说,便好似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不,更准确的说,只有面具眉心处的一个小小的镜片,才会给江风带来这样的感觉。
轻轻伸出手,这面具真的不是很重,即使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只要拿的起竹马,追得动蝴蝶,都能过轻而易举的将它戴到脸上。
但对于江风来说,紧紧只是刚刚将它与地面脱离,江风的双手,便已经颤抖起来。
一个想要放弃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即使是为了保护他,也绝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一切由我而始,就让一切由我而终吧,镜主,不要让我失望!”
戴上面具,首先,是一阵冰冷的触感传来。随后,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自眉心传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经历了千百次的梦境一般。
曾经一切犹如潮水般涌来,刀剑意志的碰撞,刹那间,江风背后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忽然光芒大作。那是黝黑的光,即使是黑暗,也掩盖不了这种明媚的光泽。
颤抖,小楼一夜听春雨居然在不住的颤抖,那种感觉,就好像正在草丛之中沉睡的兔子,突然感觉到身后黑暗之中饿狼那发光的眼神一般。这柄曾经带给江湖无数的杀戮与死亡的魔刀,居然会颤抖!
江风忽然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是,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黑白分明,交错盘杂的宝剑。一股天地浩荡,命运无常的气息自长剑之中不断涌来。
“你是谁?”
“我是镜主,也是你!”
“那我是谁?”
“你是镜主,也是我!”
“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就是一个人,天底下哪里会有人对自己不熟悉的呢?”
沉默,江风忽然沉默了,良久,他方才开口说道:“那一会儿,我是说,如果我变回了镜主,我还能记得从前的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等我离开这里,从新回去,镜主,才是真正可怕的镜主。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送我们来这里的人,想必不久之后,也会盯上这里!”
“什么人?”
“藏镜人!”
“好,你出去之后,记得帮我保护两个人。”
“你说。”
“移花宫的二位宫主,邀月,还有怜星!”
二人各自伸出了一只手,右手,孤零零的一根食指挺得笔直,缓缓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缩小。
“轰”的一声巨响。
江风身后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已经化为了无数的碎片,下一刻,一道黑芒直奔江风的眉心而去。
而此时二人食指接触之前的一个瞬间,一股毁灭一切的可怕刀意登时出现在其中的一个江风身上。
“难怪,我就是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柄能够令无名忌惮的魔刀怎么怎么可能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留了一手,而且,你虽然选了一个好时机,但来的,未免有些晚了!”
言罢,江风的身上同样迸发出一股浩浩荡荡的剑意。无论是凝练,浩大均不在那刀意之下。
“江风,回家……”
二人的手指接在一起,下一刻,整个意识海之中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一般。
山崩,海啸,地动山摇,风云色变,甚至就连空间,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此时的快活林之中,一道剑意和一道刀意一如那突然之间迸发的烟花一般,冲天而起。一如黑夜之中爆发出来的绚烂一般,快活林周遭的无数人一瞬间,只感觉到无数的刀剑在这里拼杀。
“什么?”
一剑,两掌,下一刻,那穷汉和邀月怜星二人已经各自退开。
那剑意和刀意以快活林的顶楼为中心,仿佛一**海浪的源头一般朝着什么办法扩散而去。
剑意扫过那穷汉,一瞬间,他居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铁剑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一种跃跃欲试和微微的颤抖。而当他将自己的武道意志注入铁剑的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中的铁剑已经猛然之间化为无数的碎片。
“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下一刻,那穷汉已经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直到他的后背紧紧的贴住了一根足有二人合抱的巨大圆柱,方才停了下来。
紧紧是一瞬间,尚未主动出击,只不过是武道意志与自己铁剑之中对方些许的武道意志碰撞。下一刻,那穷汉便感觉到自己的武道意志被对方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摧毁。
而此时快活林之中,每个人都开始感觉到一阵阵的颤抖,那是一种仿佛地震来临之时,摇摇欲坠的感觉。
邀月怜星没有走,阿飞没有走,不知何时出现在阿飞身后的高老大,孟星魂,叶翔等五人也没有走。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