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许多传说,有的就在昨天,有的就在眼前。([[[〈 ?( ? 你可能见到过,却未必能够遇到过,除非,你的实力够强,拳头够大,因为大象是很难和蚂蚁成为朋友的。
轻身跃起,江风的左手在札木合的背上轻轻一托,随后,带着札木合,江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船上。
“还不死心?”
一个仿佛戏谑的声音传来,下一刻,那身影再一次利箭一般射来。
快,很快,虽然远不能和鬼虎那种快到令人窒息的度相比。但在江风所见的其它人之中,他的轻功,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几人。
一把将札木合震出,江风没有出刀,因为江风已看出,对方的身上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这种脱胎自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本能一直深得江风的信任,而这一次,江风相信,也不会错。
左手抓出,江风的五根手指仿佛鹰爪一般向内蜷缩。一股莫名的吸力化为一个个无形的漩涡,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来人显然没有想到江风的武功会与札木合是天差地别,虽然江风身在空中,但那无形的气场同样扭曲了周遭的一切。身处其中,他后先至,突然袭击的优势已经消散殆尽。
双掌相对,江风虽然内力含而不,但澎湃的力道依旧使得对方印过来的一掌产生了巨大的反震力道。向后飞落之后,一连退出七八步,方才止住了身形。
“生什么事了?”
伴随着俏皮的话音,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走过甲板。
那人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抬起头来,他双眉修长长,充满粗矿的男性魅力,但那双清澈的眼晴,却又是那么秀逸。
他鼻子挺直,象征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翘的嘴,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
他看了看江风二人,又看了看那美丽而俏皮的姑娘,开口说道:“李红袖,看在有客人到来的份上,你就莫要俏皮,还是帮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客人吧。”
李红袖笑着看了看江风二人,仅仅一眼瞥过,却忽然嗔怒道:“楚留香少爷,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这些东西,可都要靠你自己。你不能总是依靠我吧,你又不是瘸子,我又不是拐棍。”
强盗中的元帅,流氓中的公子,想不到,世界就是这么小,二人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楚留香。
那札木合此时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你当真能分辨出我二人的身份?”
那李红袖姑娘此时仰起头,一副你不要看不起人的样子,随即开口说道:“想不到沙漠之王札木合居然不远千里前来京城,真是失敬,失敬。”
随后当李红袖的目光落在江风身上之后,但听得她略带惊讶的开口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在通天楼第九层之上,力压无数成名高手,夺取了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江风江少侠了吧?”
“姑娘好眼力!”
江风先是赞了一声,随即对着楚留香开口说道:“听说香帅的这艘船将要南下,我二人有些急事,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下?”
那札木合此时赶忙插口道:“刚刚之事,是我札木合鲁莽了,但此事于在下十万火急,只要香帅能够相助一二。他日只要香帅一句话,札木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留香就算认不出札木合,但对于这位沙漠之王的大名,却绝不可能没有听过。能够令札木合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同一般的重要。
“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就吧!”
楚留香言罢,忽然走到船尾,双手一提,便将那坠入水下的船锚提了上来。他这一下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之感,单单一双手臂上瞬间爆的力道,怕不是有千斤之力。
一个人若是有了这样的武功,但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不到名满天下的香帅居然这么好说话?”
而此时突听舱下唤道:“你两个系处倾乜野?晤想吃饭啦?”
南国姑娘甜美的言语,听来当真别有一种风情,别有一股滋味,李红袖却高举了双手,笑道:“老天,她难道不能说说别人听得懂的话么?”
刚刚返身回来的楚留香却笑道:“你也莫要怪她,她辛辛苦苦做了饭菜,却没人去吃,也难怪她生气,人一生气时,家乡话就出来了。”
言罢,楚留香对着江风二人说道:“论说我楚留香一向喜欢管闲事,既然沙漠之王有事相求,我本不该不帮。但这位江少侠,在临行之前,在下却想要替一个人,讨一个说法。”
“什么人?”
江风手中有刀,所以无论生什么,他都能保持着一副从容的样子。楚留香的武功的确不俗,但那只是与寻常人相比罢了。
“妙僧无花!”
言罢,那楚留香忽然自言自语道:“我只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我和他喝了三天三夜的洒,第二次,我和他下了五天五夜的棋,第三次,我和他说了七天七夜的佛。
佛门中一向不乏名士,但像无花这样不但诗、词、画、书,样样妙绝,而且武功也可算是高手的人物,却可说是凤毛麟角。
我们虽然仅仅见过三次,但已可算是朋友。”
此时的江风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