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湖的地方才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才有江湖,一个江湖若是没有了恩怨,那便不是江湖。一个江湖人若是没有了恩怨,便已没有了江湖。
对于自己自宋青书手中学会了绕指柔剑一事,江风并没有隐瞒。然而,张三丰却只是莞尔一笑,随即却对江风详细的讲解起了这门绕指柔剑。
张三丰常年闭关习武,不理武当山诸事,但这并非因为他对武当派毫不关心。恰恰相反,对于武当派,张三丰这个创始人一直都像看待自己孩子一般看他。
否则的话,以张三丰年轻时的脾气,又怎么可能看着六派联盟在自己百岁寿辰之时生生逼死自己的爱徒。
人在江湖,若是有了牵挂,便好似往自己的双脚之上套上了一张无形的枷锁。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去哪里,来自四面八方的束缚只会让你的手脚越来越紧,直到,不得不选择退缩。
不得不说,张三丰百余年的武道修为与江风以前所见的绝大部分江湖高手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张三丰自然能够看出,江风这一身内力含而不漏,引而不发,绝不是通过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亦或者是受过什么灌顶大法一类的传功法门。
而江风的一身内家修为之高,若是单论内力数量的多寡,已几乎不在张三丰百余年的苦修之下。
虽然无论如何张三丰也想不到江风为何能有这么精深醇厚的内功,但有一点张三丰可以肯定,假以时日,江风必定会是撬动整个江湖的一个人物。
似这样的人物,即使没有他张三丰的指点,突破炼精化气,领悟意境,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是以,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张三丰是十二分不介意的愿意去做一把。
群玉苑之中,江风感受到意境是火,是霸道天炎。而这一次,江风在张三丰身上感受到的却是海,是平静与波澜交织,仿佛阴阳鱼一般流转不息的大海。
不同于当日在群玉苑之中的感受,张三丰从来没有直接为江风放出自己的意境。而是通过朝夕相处之中一言一行,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让江风明白,什么是意境。
“启禀师尊,峨眉派静玄师太前来武当山求见师尊,说奉了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的命令,有要事求见师尊!”
二人论道的第七天,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宋远桥的声音终于按耐不住,打破了二人直接原有的平静。
“好,远桥你先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在真武殿接见静玄师太!”
言罢,张三丰此时看了看江风,笑着说道:“江小友,抱歉,门中有些事情,老道士还不得不亲力亲为,少陪了!”
而此时的江风则是缓缓抱拳说道:“多谢张真人指点,今日宋大侠来次,我想对于我来说,那是禅机已到。
在下与无忌颇为投缘,再去他那里盘旋一二,这就要向张真人辞行了!”
“无忌那孩子命途多舛,若非机缘巧合之下能够得遇江小友,恐怕现在已经随他父母而去了。
武当山上都是清修的道士,他自小又在冰火岛长大,没有什么朋友,能有江小友这样一个常常记挂他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老道士替他的父母,在这里谢过了!”
“不敢,张真人请!”
“请!”
……
武当山初兴之声,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大门大派,整座武当山不过只是零星的坐落着一些草庐。
然而,时至今日,百年轮转,沧海桑田,如今贵为武林泰山北斗的我武当派,论起大殿宏伟,建筑气派,已不在传承千年的少林之下。
道家虽然讲究无为,但此世之人多受儒教理念影响,这长幼尊卑,还是分的很清楚。
整个武当山的中心不是真武殿,而是张三丰闭关的小院。以此向外,依次便是武当七侠,以及其三代亲传弟子的住所。
张翠山虽然此前常年不归,但其住所,却是一直保留,年年修缮洒扫。是以,此时江风要寻张无忌,实费不了什么功夫!
然而,就在江风尚未行到张无忌的住所之时,突然,一阵阵兵器撞击从一处颇为空旷的演武场,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过来。
待得江风刚刚行出几步,将目光投入其中,却不禁微微一呆,原来,自己要找的张无忌和另外几名老熟人,都在这里。
在这个被树木环绕的演武场之中,足足有数十人正围在那里,这片不太大的地方,给这么多人挤地满满的,甚至在附近几颗较大的树上,也有几个人,正站在树枝上,在那里眺望着。
在这么多人围着的圈内,有两人正手持长剑,战作一团。
其中年龄明显偏大许多的一人,正是那宋青书。
此时他的一手绕指柔剑使来,刀光剑影,辗转腾挪,人到何处,一团寒光便随之而动。看他始终微笑的表情以及那胜似闲庭信步的步伐,显然,还未使出自己的全力。
而与宋青书相斗之人则是一名女子,她生的身形修长,青裙曳地,体态婀娜,柔弱无骨,亭亭玉立,腰肢纤细,衣衫飘动。双目光彩明亮,眼波盈盈,眼澄似水,晶莹澄澈。更兼皮肤白嫩,素手纤纤,无外乎此时围观的众多武当派小弟子们一个个都魂不守舍的盯着他。
而此时站的比较靠近的张无忌,也未能免俗,但见他双手紧握,小脸憋的通红。看起来,便是一副想要高呼加油,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啊……”一声低喝,再加上一阵微不可察的哆嗦自张无忌身上。待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