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试吗?”
舒曼恩笑着说:“不用了,谢谢。”见应若珊一时半刻还出不来,于是她到店中捡了张沙发坐下,随手拿过杂志翻了翻。
她这正翻着,店外进来一男一女。
那女的声音娇滴滴地说:“哎呀,这件绣花的裙子好看。阿阳,你说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舒曼恩翻杂志的手蓦得顿住,屏气凝神,心里却想,该不会那么巧,在这遇上那个人吧?不过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该那么倒霉。
可那男的一开口,舒曼恩不由地轻咬了下唇,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孙立阳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女的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扬声道:“营业员,这条裙子我要小号的。”
那女的进换衣间时,应若珊正好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那女的手中拿着的裙子正好跟应若珊穿着的是同一款。随即,那女的轻蔑地撇了撇嘴,将手中的裙子往营业员手中一丢,“哎呀,这条裙子真难看,我还是不要了。”
应若珊听她这么讲,心中不免生气,“你什么意思啊?是你人丑穿不出来才对吧?”
“你说什么?”那女的一听,一下就火了。“你说我丑,你什么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没人要的老chù_nǚ吧?”
“老chù_nǚ,呵呵,阿姨,你应该比我大吧?”
“你叫我什么,阿姨?”
……
舒曼恩听到声响,赶忙丢下手中的杂志,不就是换条裙子吗?怎么这样都可以吵起来。
“若珊,你没事吧?”
那边孙立阳也听到声响,也赶忙走了过来。一眼望见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刚响叫她。
可那女人见到孙立阳,立马嘴一瘪,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阿阳,你看这个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阿阳,你帮我教训她。”
孙立阳却甩开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释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
舒曼恩只觉一阵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们认识吗?”
“阿恩你别这样吗?这女人只是我妈硬逼着我相亲的。”孙立阳急切地跟身侧的女人撇清关系。
可那女人却用一种非常高的音调叫嚷道:“孙立阳,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妈逼着我才相亲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应若珊看着此情此景,有点懵,这怎么回事啊这?当她再次打量孙立阳时,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别市她见过这个男人。
“哎呀,你就是……”
“若珊,我们走。”舒曼恩的脸色相当难看,她去拉应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叫她碰上这样的事?对,一定是那个恶梦引起的。
眼见舒曼恩要走,孙立阳想过去拦,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过孙立阳,也扯住孙立阳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们还没踏出店门,后面的营业员却追了过来,“小姐,你衣服还没换呢。”
应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对舒曼恩说:“要不你先去八楼的咖啡室等我,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孙立阳那边瞟了一眼,好在那个女人还在拖着孙立阳,让他无法脱身。她抬脚赶紧离开了这事非之地。
三分钟之后,她在八楼一家名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这才定下心来。
想起刚才的尴尬和难堪,舒曼恩真想哭。
当初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的孙立阳阳光、开朗,对她好。现在遇上怎么就成了纠缠不清,让人厌恶的人。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突然间她很想念顾云天。
她拿出手机给顾云天编短信,输入名字之后,却不知该说什么?[云天……] 她将那两个字连同省略号发了出去。
“嘟嘟”,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两声。舒曼恩拿起打开看,[嗯。]只有一个字,仿若他轻轻应了一声。
舒曼恩略失望之际,又有短信提示音响起。
舒曼恩打开,上面打着一行字,[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发短信?]
舒曼恩快速地输入三个字,[我想你。]可又觉得不妥,于是一个个地删掉,换成了另一句话,[我在喝咖啡,你看见了会不会说,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闲情逸致喝咖啡。]
顾云天的短信很快就来了,[呵呵,你倒挺会学人说话。]
舒曼恩快速地编辑短信,[其实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了?]
舒曼恩刚想回,应若珊走进了咖啡厅。
“真倒霉,逛个街也会遇上这样的事。”应若珊满脸豫色。刚才她出门前又被孙立阳拦住,问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紧闭嘴巴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后好不容易才脱身。
“喝咖啡吧,帮你叫的,再不来可就凉了。”舒曼恩将咖啡推到应若珊面前,脸上挤出一抹笑。
应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帮我加糖了没有,好苦。”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刚才……真对不起。”
应若珊挥手,“你对不起什么呀?你又没有错。”为了赶走之前的烦闷,应若珊说:“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设想?”
“当然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