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脸色惨白的唐洁,心里悔恨万分。
我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逼,我明明知道那群人的目的就是要了我的命,可我却偏偏自以为是的认为,危险已经结束了。
要不是我的大意,唐洁根本不会中这一枪。
“快往回开,救人啊!”我对着船上的人大喊,要他们加快速度。
“嘿嘿,”躺在我怀里的唐洁,硬是用全身的力气,把柔嫩的胳膊举了起来,她摸着我的脸颊,笑着对我说,“你哭了。”
我何止是哭了,我简直都要被她急疯了。
中了枪之后,唐洁的气息本来就很微弱了,可她竟然还在犯傻,说着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我紧紧攥住唐洁的手:“你别说话了,我求你了。”
“林强,其实在船头的时候,我就想告诉给你一个秘密。”唐洁艰难的抽动着嘴角,腹部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溢。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万分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会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唐洁的嘴巴,好让她不要再继续说话。
到了天海市的时候,我让王泽远拦住码头前的一辆车,用刀威胁着司机,全程加速,闯了一路的红灯,发疯似得把唐洁送到了天海医院的抢救室。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双眼红肿,身体就像被掏空一般,失魂落魄的丢了神。
此刻的我,还在回忆着站在船头的时候,唐洁那张对整个世界都绝望的脸。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对唐洁内心的凄凉的感同身受。
上天对她已经够不公平的了,可偏偏就在这个心如死灰的姑娘,下定决心打算坚强的活下去的时候,竟然······
我攥紧拳头,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强哥!”王泽远急忙拉开我,“发生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的错,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出卖了我们的混蛋!如果没有他,我们就不可能被人劫持,小姐姐更不可能九死一生!”
王泽远的话点醒了我,他说的很对,我不能就这么自暴自弃,就这么沉沦下去。
起码现在,我要振作起来,找出那个出卖我们的混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当我打算带着王泽远,豁出命去质问大头的时候。大头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在他背后还带着一个人。
陈锋家的保姆!
我突然一怔,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除了我跟王泽远,还有这个女人,也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我们的房间。
“一定是她了!”王泽远一看到这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大头说是保姆看到了那张悬赏令,为了钱出卖了我们,王泽远顿时青筋暴起,一记重拳径直把保姆打的趴在了地上。
“你之前就跟我们兄弟俩结怨,这次终于找到机会报复我们了是不是!”王泽远愤怒的质问她。
我急忙把王泽远拉到一边:“唐洁还在里面做手术,你别说话了!”
王泽远忿忿的低下头,然后拽着保姆的腿,把她拖到了医院后边的院子里。
就在王泽远准备继续暴打保姆的时候,我急忙阻止了他。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保姆这个人虽然可恨,但他在陈家的地位也只不过就跟条狗一样。
而且那张纸,是我们被大头带走之后,才留到桌子上面的。就算保姆后来打算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而且她又给谢家报了信。
可那会我跟王泽远都已经上路了,我们的行动可以说的上是绝密,除了大头之外根本没人知道。
所以就算是保姆出卖了我们,谢家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们两个在哪里,更不可能那么精准的抢占了大头用来接应我们的轿车。
由此我断定,出卖我们的人,肯定不是保姆。
“走吧,不是她。”我拉着王泽远,把目光狠狠的盯准了大头。
偌大的院子里,几棵梧桐被夜晚的凉风呼呼的吹着。这里除了倒在地上,被打掉了牙的保姆,就只剩下了我们哥俩,还有站在我们对面的大头。
“你们两个想干嘛?”大头一看情形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你用再装了,”我咬着牙,拳头捏的嘣嘣作响,“你这个演员!”
大头先是一愣,随后气愤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他骂我们俩:“老子真是日了狗了!好心好意救你们,你他妈就这样对我!”
“强哥,是不是他?”王泽远把目光转向了我。
“行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除了他还有谁!”我反问。
王泽远二话不说,把大头就压在地上揍了起来:“我们兄弟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我们!”
大头被打的嗷嗷叫,但是他依然没有松口:“草泥马的,老子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们这两个蠢货!”
“你还想狡辩吗?”我把拳头也举了起来,只要他继续顶嘴,我将要让他尝到十倍的痛楚。
“就算不是保姆干的,我们说不定从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否则怎么可能连我自己都被那群王八蛋给打了!”大头义正言辞的质问我。
他的这番话的目的,明显是在为自己开脱。可是这其中的一个细节却提醒了我,我们王泽远可能在陈家的这些日子里,就一直处于有心之人的监视之下。
“够了,别打了。”我把王泽远拉了起来,然后告诉大头,“我们都是给锋哥卖命的,被身边人出卖的那种滋味你应该明白。你回去让锋哥把这件事查清楚,如果真是另有其人,你想让我们兄弟怎么赔偿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