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恋人生死未卜,米华整日觉得天随时都会坍塌。
两年,米华只有在枪林弹雨中,只有忘我的工作,才能暂时忘掉对未婚夫的思念。
两年,米华同样也经历着恶梦的煎熬,多少个夜晚,米华看见自己的未婚夫被敌人梆在十字架上,她哭着喊着!一次又一次被恶梦惊醒。
两年,在战斗的间歇、工作的间隙,米华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写信,那一封封寄托着她的思念、她的牵挂的书信,是米华献给未婚夫杨德荣最珍贵的礼物。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买到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情思。
……
解放了,在米华的一再坚持下,在45兵团领导的主持下。其实即使米华不提出结婚申请,特殊时期,结婚同样也是米华和杨德荣的任务之一。
米华和杨德荣终于迎来了洞房花烛夜。不过是在共和国成立后的初春。
在战友们的掺呼下,米华和杨德荣将两张单人床合成了一张双人床;
一幅剪纸的双喜,两朵大红花,一身干净整洁的,已经退色的解放军军装;
一篮子花生、核桃,使杨德荣和米华完成了人生的蜕变,他们由恋人升级为夫妻。
“阿荣,祝福你,给你道喜了!我今天可是专门来喝喜酒的,你可不要小气呀!”
杨德荣和米华一起,正在为参加自己婚礼的领导、战,突然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寻声望去,杨德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神志,他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拧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痛的意识,更让杨德荣迷茫。
杨德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当杨德荣睁开眼睛,定睛再看时,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神志是否正常!
望着来者,杨德荣的脸颊一直再抽搐。
望着来者,杨德荣感到自己好像钻进瀑布群,茫茫水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会是他,难道他……
杨德荣的大脑,象翻腾的大海,整个人就好像坐在摩天轮的顶端,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是梦吗?
不是梦,就是现实。
既是现实,杨德荣也不敢向前打招呼相认,他不知眼前的一切是幻觉还是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