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可是真的?”
桔梗回过神,寒冰男不知何时过来,紧紧抓着她的肩,紧张的问着,一脸的期待。
刘宇和沈东流玉儿三人都已是悲伤过度,以为桔梗也是太过痛苦而不愿意接受事实,才会这么反常。或着是她在想办法缓解气氛,让大家能够从痛苦中解脱。所以谁心里也没有太大波澜。
桔梗看着寒冰男眨眨眼,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当然是真的!还魂丹还不是用我家主子的泪做成的。更何况,这颗还是是千年难求的泪啊!是不是啊,主子。”
逸尘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看见桔梗手中的眼泪时舒展开了眉头。面对遥遥无期的岁月,千百年来除了漫长的等待和寻找,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会流泪。
“快,快扶我过去。”
几人一愣。
但见虚空看见那滴眼泪像见到了珍宝,平时小孩子摸样的虚空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很少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激动。此刻咧嘴笑的他看着更像一个看见稀世糖果的白发小孩。
几人一看虚空激动的不行的样子,这才顿觉,桔梗所说很有可能是真的。沈东流和刘宇对视一眼,两立刻发了疯一样狂呼起来,拉着玉儿又是笑又是跳的。
刘宇更是没能控制住情绪,直接抱起身高不足自己肩膀的虚空跑了过去。边跑边吼,一副蛇精病的摸样。此刻,所有人都被喜悦包围。
寒冰男默默蹲下,抚摸着上官默冰冷的脸庞,难以言表的喜悦蔓延全身,却又无比纠结。
丫头,不知你醒来以后,我是否还有脸再见你。我不能原谅自己对你的伤害,哪怕你不计前嫌。只要一想起我对你所做的事,我便不能原谅自己。对不起,这次,我一定不会在让你受任何伤害,哪怕拼尽我的力气,牺牲我的性命。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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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默默怎么还没醒?”
玉儿掐着沈东流的胳膊,紧张的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完全没注意到疼出一脸冷汗的沈东流。
自那滴眼泪进入上官默嘴里已经半天的功夫了。w男亩急恍在了半空?
“主子,默默怎么还没醒呢?呼吸都没有,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刘宇被吓得一惊,赶紧捂住了桔梗的嘴巴,紧张的看着寒冰男和逸尘。见两人都全神贯注紧张的盯着上官默身体的变化,并没有情绪没有太过的波动,这才放了心。
“小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再等等没准就会出现转机了。”
“好吧!但愿是我多心了。”
逸尘深吸了口气,显然两人的对话让他有点在意。他挥动衣袖,一手优雅的拉着宽大的衣袖,纤细如美玉雕琢的另一只手掌张开,放在上官默脸上,闭着眼仔细的感受着。
“体内仅有一魂一魄,但却未与身体融合。而且她的魂灵似乎已经,已经消失!”
“咯噔”一声,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说逸尘睁开了眼,收回手臂,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这样?”
虚空望了望伫立在屋子之内的铜镜,心生疑惑:“宫主,方才离魄勾魂,默默处境危险。便将她放于阴阳铜镜之中以作安养,但你说她魂魄消失,这不可能啊!”
寒冰男紧了紧拳头,起身走到铜镜前,想伸手走进镜子里的世界,将上官默带出来。却不料一阵闪光,将他阻挡在外。
“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丫头,丫头!”
寒冰男有一丝慌乱,伸手砸着镜面,却于事无补。看似薄薄的一面铜镜,在寒冰男奋力的捶打之下,却纹丝不动。
痛苦自责让他直不起身,顺着镜面滑坐在地上。众人心里顿时都跟着慌了起来。
逸尘见状,走到铜镜前仔细的打量着,脸色突然一变。
“穿魂镜,这是穿魂镜!”
众人听得不解,虚空却是惊讶万分。
“师傅,这穿魂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宫主都那么紧张。”
虚空看着刘宇,却还是未从震惊中缓过神。缓缓解释道。
“穿魂镜是一种可以让魂魄穿行在任意时空的法器。不过,只有在魂魄和铜镜产生共鸣的情况下,这才能实现。一般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少之又少。没想到···我原本以为师傅留给我这镜子只是助我平衡阴阳,却没想到,他就是穿魂镜。”
“锃”一声,寒冰男的宝剑在空中一个翻越,直接插在了对面的墙上。
“你这是在作甚!”
众人惶恐,只见寒冰男一脸痛苦萎靡不振的站在铜镜前。逸尘则是满腹怒火,向来温和的眼里闪着愤怒,直直盯着寒冰男。
“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千年之久你的个性依然如此懦弱不堪,让人生恨!如此看来,我当初真该除掉你!以免你现在在这里浪费她的苦心。”
“呵呵!如此这般,为何要阻止我。我已无脸再苟活于世上,现在就算是死也不足以洗刷我对她的罪孽。若是我死后能讲她从这铜镜中带回,也不枉我此生走这一遭。”
“宫主,虽不知为何,感觉你我似曾相识。而且,你对丫头的情绝不比我少。我不会奢望从你这里得到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解脱。而丫头,正是我所杀。你若是想报仇,动手吧!”
语毕,寒冰男平静的闭上眼。等待逸尘的制裁。
众人都被寒冰男自杀式的话惊得倒吸凉气,呆若木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