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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黑线,完全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歪楼成这样,见众人目光灼灼,她淡定地装傻。
“良哥儿,你是不是记错了?蛋白质是什么?娘怎么没有听说过?
还有啊,我跟你们爹爹什么时候会穷到连孩子都养不起,让你们肚子饿到挖虫子吃了?有些虫子虽然听说很好吃,但是有些却是有毒的哦,话不可以乱说,东西也不能乱吃,不信你们问问你们的二姨丈。”
见自己母亲说话不认账,沈华远只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沈华平则悄悄儿地翻了一个白眼。
沈华良跟沈华康都上当了,一个嚷嚷着说是母亲什么时候说的,当时还有谁谁谁也在场,一个则听话地鹦鹉学舌,直接看向了柏润东。
“二姨丈,虫子也会有毒吗?黄爷爷有一次说想试一试虫子是不是真的像娘说的那样好吃,就让我跟哥哥们一起捉了蚱蜢跟秋蝉炸了来吃。蚱蜢有些好臭,有些好香,秋蝉就不会,全都是香香的,但是吃了也不会中毒啊。”
听着奶声奶气的询问,柏润东微微一笑。
“虫子的确很多都是可以吃的,就像蛇啊鸟啊蛹啊之类,有些有毒的不能吃,有些有毒的只要会处理,也就跟无毒的一样可以吃。
蚱蜢不像其他动物,有利齿,有尖刺,有猛爪,或者干脆有毒,可以让蜥蜴等喜欢吃它的动物望而生畏。它没有什么攻击力,所以为了逃生,往往会主动去吃一些会散发臭味的树叶,譬如桉叶,来让别的动物不愿意下嘴吃它,以此自救。
蚱蜢味辛,性温,可以治小儿惊风,破伤风,百日咳,以及哮喘。你们偶尔吃一些也无妨。
蝉的寿命很长,一生几乎都是在阴暗中度过的,幼虫要长大成为成虫,需要经过五次蜕皮,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几年,蜕皮四次在地下进行,最后一次则要从泥土里钻出来,到树上去蜕壳。
它们化为成虫后寿命很短,基本都是在地面上活两个月左右就会死去。通常发出‘知了’、‘知了’声音的是雄蝉,雌蝉不会不会叫。但是它们一样都是通过吸食树木汁液生存的,所以常常会使得树梢枯死,算是一种害虫。
蝉性寒味香,可以止渴生津,风疹瘙痒,目赤目翳,解热定惊等,偶尔吃一些解解馋,也是很好的。”
沈华康夸张地“哇”了一声,两眼冒星星。
“二姨丈你好厉害。我问爹爹为什么,他就说不出所以然来,总让我去问神医爷爷。可是神医爷爷忙得很,就算不忙,他也只喜欢二哥,不喜欢我跟大哥、三哥去叨扰他,所以我总是问不到。”
陈昀坤年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如今他已经很少亲自诊病了,沈靖渊念他一辈子为沈家东奔西跑的,便也没有拘着他,派了一男一女两个暗卫贴身跟着伺候,由着他心血来潮之时天南地北地乱跑。
尤其是近段时间,他回沈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那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他也独独最喜欢沈华平,总是逮着小家伙,逼着他跟着他学医,背医术,弄得沈华平一见到就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躲在鸿正斋里永远不出去。
“外祖父也很厉害。爹爹说外祖父凫水可牛了,能够绕着村子游完玉带河,一点儿都不带歇的。”
沈华良为了安慰颜盛国,机灵劲儿上来了,张嘴就夸,逗得一旁的颜柳氏噗嗤一笑。
“我们良哥儿就是乖。你外祖父啊,凫水还没你娘厉害,如今老了,都不敢下玉带河了,怕被水冲走了爬不上岸。”
她摸着小家伙的头,满眼都是慈爱。
颜张氏突兀地道,“良哥儿,下来玩,让客人一直抱着,累着了怎么办?”
颜玉成下意识地皱眉,颜盛国已经收敛了情绪,他亲了亲沈华良,便直接把小家伙塞到颜舜华的怀里去。
“这孩子长得好,壮实得很。来,康哥儿,你也让外祖父抱一抱。”
沈华康有点害羞,摇头不肯,直接跑到颜启亮的身边去了,颜张氏哄着抱了起来。
“我们康哥儿吃饭也很乖,哎哟,比前一次见面的时候重多了。”
见她夸张地亲了又亲,颜舜华有些无奈,知道老人家这是在较劲,看了一眼颜玉成,对方也是眼角抽抽,显然也看出来妻子的别扭。
沈华平倒是聪明,见状淡定地上前扯了扯颜盛国的衣袖,伸开了双手,“外祖父,轮到我了。”
就如普天下绝大多数的老人家一样,老了老了,就真的成了老小孩了,因为颜张氏的言行多少有些不痛快的颜盛国顿时喜笑颜开,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
“平哥儿,外祖父听说你不管学文还是学武都很容易上手,是个顶顶聪明的孩子,那外祖父考考你,黍、稷、麦、菽、稻,你知道是什么吗?”
沈华平没有想到刚一见面,这位传闻当中的另外一个外祖父就会考自己,但是他平常被黄先生管得严了,随时应答也是课堂的一部分,故而立刻在脑海里搜寻答案。
“知道的,《论语?微子》中有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黍、稷、麦、菽、稻,就是五谷,黄米,高粱,小麦,大豆,水稻。
娘都让我们摸过,还煮过,前面四种我都有见过地里长的实物,水稻没见过。
爹说颜家村里就有,外公家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杂粮,外公外婆都会种。外祖父您也会吗?爹说外祖父以前伤了腿,一直都在家读书画画,地里的活儿都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