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人家小院,一扇门,几许藤,两支架,院墙低的就是不用刻意踮起脚也能够看到外面的情景,可站在这里看到的不是还未熄灭散去的火光就是那熏成了黑色的地面,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只能想到满目疮痍,没有别的更能代表此刻这小小渔村的场景,凄凉到死寂的感觉。????w?w?w?.?
老者的小院可以说已经是到了山腰,差不多是村子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甚至能够看到渔村外面的场景,或许对于老头来说太远,可对于已经到了披靡境的一流江湖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可因为视线被山体阻挡的缘故看不到渡头的情景,只能看到正对的栅栏门和栅栏门外的东西,周厉风的那些手下还在刚入渔村的小院里呆着,只是那些村民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踪迹。
再次粗略打量过老者所居的小院,房屋的门大开着,一眼就能够把屋内的东西收入眼底,只有一张桌几条椅和一张平常人家供奉起来的画像,可能是因为钱惜之的缘故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甚至保存的还很是完整,只是简单的有些过分,相较于村子里那些行囊包裹大堆看起来颇为有钱的渔民而言,老者的院子说是极其寒酸也不为过。
没有再看其它,直接一眼就锁定在了墙壁上那张充满陈旧气息的画像上,可能是有些年头了,画像已经落满了灰尘,几乎分辨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不过这显然就是老者口中的画了,因为除了这张真的看不出这间房子里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画的东西。
轻瞥了身侧的周厉风一眼,周厉风自从钱惜之走后就一直是这幅模样,没有笑呵呵,更没有卑躬屈膝,只是一言不发的跟着,感觉比任何一刻都要像一个江湖人,很单纯的江湖人,而不是一个充满心机的势力门主。
老者先前的话并没有刻意避开周厉风,而老者不会武功自然也不会去弄什么传音入耳,只要周厉风不耳聋自然不可能听不听,开始是以为老者真的不在意,可见了老者后来看似洒脱至极实则毫不负责离开就不这么想了。
先前或许老者被钱惜之押着并不知道周厉风就是袭击他渔村势力中的一位,但真的要说老者完全没有一点心思却是有些不可能,不过要说老者想要坑人倒也不至于,在周厉风面前说应当有一些故意的成分,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出于考验的想法,在诱惑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以老者略有些腹黑的行事方式做出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正常至极。
可周厉风能抵挡得住吗?
对于这个答案并不在意,甚至没有去想的想法,因为周厉风的实力真的太差,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化作不甘,就像他面对钱惜之无奈躬身屈膝一样。
不过真的要选的话,还是会相信周厉风能够做出正确选择,不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而是对周厉风的了解,别的方面不说,但只审时度势而言,周厉风做的无疑要很出色,对于魏不羁这样真的对手不留颜面,但对于比自己强的钱惜之却是可以完全放下身段,甚至我这个并不知根知底只是表现出足够强实力的人也会留有一份尊敬。
果然....
周厉风不仅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还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对于这一眼很直接的就做出了止步转身的举动,而且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不耐的情绪,反而带起了恭敬。
看着周厉风的反应唇角不由弧起带起淡笑,真的恭敬也好,假的也罢,他周厉风还没有到我去在意的资格,至于他的想法,需要在意吗?
和周厉风不过是毫无关系的两人而已,真的说起来连朋友也算不上,而且他自身的身份和性格也注定了,合作可以,但成为朋友,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单纯的是一把剑的话或许不用这么早的就做出这样有可能让这如履薄冰的关系提前破裂的可能,但老者后面说的那句只要你看到就该知道怎么做真的是太让人好奇了,先前老者眼底的煞气绝不是幻觉,而这煞气的来源也看得出,绝不是因为那把剑,而是那件不知名的东西!
所以,为了那件东西,就是和周厉风提前结束虚与委蛇的合作又有何妨?可答案很显然,周厉风并不想。
没有再去看转过身的周厉风,**经足够强大的六识完全有实力做到防备这一点,就算周厉风连一流都不是,但对于这种善于隐忍的人来说多一些警惕没有什么坏处,要知道行走江湖,靠的并不是单单的实力。
缓步踏进门,脚步很缓,倒不是在防备着什么,而是单纯的不想破坏这保存完好的房间,爱钱如命的钱惜之都不肯弄乱了,我这被老者委托的人自然也不想。
踏过门槛,视线也是不觉停留在了那副画上,可因为太多灰尘的缘故却是看不清画的具体内容,而随着走进,画中的内容也是隐隐出现在了眼中,上面似乎是一个牧童回家的画面,只是蒙上了尘,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连画中的具体细节也分辨不出。
没有过多迟疑,探手便拉起了贴在墙上的牧童画,随即一个两寸见方的小洞就出现在了眼前,其间一个木盒放在小洞中,木盒的边缘和墙壁并不是很契合,反而有很大空隙,感觉就像是随意放置一样。
见到木盒后空出的左手骈起食中指加上拇指随意一抽,一个三尺长短的木盒便即从墙中抽了出来。
没有繁复的花纹,很简单的一个木盒,只是那紧丝合缝的契合能让人感觉得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