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到了宫外呀?怎么不进来?”
听到阁房内的声音,走在前面的林末凉口中突道出声的同时身子也是飘然进了Щ
敞亮阁房,罗帐红暖,几张雕着花鸟纹理的枣木床靠墙而放,云镜妆奁无一不有,两白一红三位女子身形同时映入眼帘,一站两坐,一背一侧一正相向,其中正对着阁房门的白衣女子正是先一步离开冷金寒客楼的莲心!
林末凉的声音徒然落下,传在阁内,那一背一侧一白一红两位女子身形却是明显随之一颤,尽管没说,但心底的震动依然清晰可闻。
“呼...”
诡异的一静,背对着阁房门的茶红身形似是反应过来一般,绷紧的身子徒的一松,轻自转过时,口中道:“末凉...你是要吓死姐姐呀,你也知道花宫的规矩,男人怎么能进....”
转过身子的茶红衣女子口中话却是兀的顿住,一双明眸也突的闪过惊色,察觉到不对,做在床沿上的白衣女子跟着抬转起了螓首,不知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眼,一双眼睛徒然睁大,口中兀道:“你是谁!怎么能进移花宫!”说着,目光在林末凉的身上一落,声音也是一急,“末凉!难道你不知道花宫不能带男人进来吗?!”
话音落下,抱着一小笼百花糕的夏荷却是突的跳了出来,嫩白的手指往我这边指了指,软声道:“噢!小菊,小梅,你们说公子呀?可公子不是外人呀。”
听到夏荷的话,适才顿住的茶红衣女子目光突的一凝,道:“小荷!不是外人也...难道你忘了宫里的规矩吗?”
“啊?宫里的规矩,什么规矩我...”
“小菊小梅,公子是宫主选定的少主,有寒玉梅花令为证。”
夏荷目光闪过疑惑,刚想要问出声,春茶便替她说了出来,悠淡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充斥着一种确信无疑的味道,而听到春茶的解释,也随手拿出了收起的寒玉梅花令,让秋菊冬梅看过后复又收了起来,毕竟来这里只是为了认识明瑟宫的人,现在也知道移花宫以梅花为尊,寒玉梅花令的珍贵程度也有了一些见识,要知道春茶见到的时候连问都没有问瞬间就确定了少主身份,一直挂着它只会带给这些宫女压力。
收起梅花令后,面上带起温色,目光对起已经长身的两女,道:“见过两位姐姐,我是末凉的朋友,叫我千尘就好。”
声音刚落,已经起身的茶红衣秋菊却是突的一委身,冬梅也紧跟着施了礼,同道:“奴婢不敢,秋菊(冬梅)见过少主。”
“公...少主。”见到二人模样,正自坐在枣木床上的莲心也是忙起了身子。
看到三人动作只是面上闪过苦笑也不再去勉强,毕竟再怎么说身份这一关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春茶和夏荷固然有性格使然,但最重要的还是当时人较少,还有林末凉在,而现在人多了,真的要说不去在意反而是为难她们。
我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感觉到渐冷下去的气氛,林末凉突的撇了撇嘴,不在意道:“呿,菊姐梅姐,不是说了吗,他现在是我朋友,不是以少主身份来的。”
闻言,秋菊和冬梅面上只是闪过微笑,并不说话,也不拒绝。
“好吧好吧,随你们了...”
二人无言的抗拒让林末凉面上闪过郁闷,不过只是转瞬即逝,毕竟只是小事,林末凉也不是喜欢纠结的人,而微一默然过后一双美眸却是突的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道:“菊姐,梅姐你们刚刚说谁到了宫外呀?怎么不让他们进来?是你们的...”
“末凉!”还没等林末凉说完,冬梅便先一步开口打断道,而一旁的秋菊也是紧咬着嘴唇一副没来得及出口的模样。
见到秋菊冬梅的样子,林末凉却是觉得好玩,嘻道:“嘻嘻,急什么,你看洛千尘不是也进来了嘛,让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咯!”
闻言,秋菊的眼角却是突的一跳,如深秋素菊般带着哀怨的脸颊上也是同时闪过柔愁,回道:“末凉...少主他不一样的,移花宫从来不让男人进来,如果被大宫主发现了,那真的...”
秋菊的话音还未落,一对娇俏眉目的冬梅眼角却是突的一红,突道:“我去求求二宫主让他走,如果被大宫主发现了就...”
“我发现什么。”
缥缈的声音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淡冷,无喜无悲似乎没有感情存在的语气更是要把人冻结,在这道声音面前,不知道怎么去回复,或者说根本想不到怎么去开口...
随着声音落下,两道皎白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阁房中,一素白纱衣,一雪色宫裳,尽管花月奴的宫裳堪称华丽,本人的气质也足称绝代,可在这道素白纱衣人影面前依然失色!不仅是落后半步的原因,更多的是来自那种内心的压力,可与寒月相较的魅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道素白纱衣人影上,可没人敢去抬起头直视,也没人能去直视,那种让人从心底就感觉得到的寒意九成九出自素白纱衣的曦池!
花月奴的脚下还有着两个人,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去关注他们,也没有人敢去好奇的多看一眼。
“风哥!”
“千珏!”
没有人敢在这道声音下提前开口,但不代表没人会开口,见到昏迷不醒的两个男人,冬梅秋菊近乎同时的急出了声,冬梅本就泛红的眼角更是忍不住浮出了水渍,而一直就显出着淡定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