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渝看着齐景的背影,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她肯定见过,可是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若不是祁永渝见过齐景,她才不会跟着这几个陌生人走上旁边的酒楼。
祁永渝抬头一看,这几个人倒是会挑,‘君请来’酒楼可是朝阳堂的产业,这家酒楼算是三沙堡的高级产业了,据说菜系和京师齐府的都差不多。
但是君请来酒楼的消费高的不是一点点,所以朱能从来不到这个地方吃饭,因为朱能太了朝阳堂那些人了,就算朱能说自己是齐景的二大爷朝阳堂的那帮孙子也照样收费。
朱能不来,祁永渝也没办法来,一是身上没钱,二是她也不好意思坑和泉。不过今天倒是送上来几条大鱼。
一进了大门,门口的小二就笑脸迎了进来,齐景打量了一下,“怎么这么冷清?”
小二笑着回答道,“客官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君请来酒楼价格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当然没有多少人,不过环境很是清净。”
齐景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抛给了小二,“给我们找个雅间。”
“好咧,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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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祁永渝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居然就坐在齐景的左手边,小二想问要什么菜,祁永渝就说道,“所有有特色的菜都给我上。”
等菜全部上完了之后,齐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满满一大桌子的东西,是菜吗·······
齐景真的是难以下咽,毛仁星勉强吃了两口,发现是实在不忍心吃下去,也放下了筷子,就连崔六都没能忍心吃的下去,你说这菜得烂成什么样子。
这君请来酒楼本来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说是酒楼实则是朝阳堂在三沙堡的据点。厨子都是朝阳堂里的子弟,他们做的饭,能好吃到哪里去···
祁永渝和和泉倒是吃的很快,和泉是因为在福宁州的那个倭寇为患的地方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而祁永渝则是因为一路上为了省钱一般只啃馒头,炒菜什么的,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就再没吃过了。
吃着吃着,祁永渝竟然流下了眼泪,齐景见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这么好吃吗?”
祁永渝闻言抬头说道,“要你管!”然后埋头继续吃,自己本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可是为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千里奔波,自己的委屈那个人却看不到。
吃了半天祁永渝才发现满桌子的人都在盯着自己还有和泉看,脸色微微一红,“你们怎么不吃?”
毛仁星挤出了一个笑脸,“太好吃了,想都留给你们吃。”齐景的船上一直都带着齐府的厨子,厨子经过齐景特别的调教。做出来的菜都已经把毛仁星的嘴吃刁了。
而且这里的饭菜,真的不如京师····白菜都没炒熟,那盘萝卜丝还没放油·······
祁永渝脸色一红,忽然发现齐景一直在看着自己,转过头,“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齐景往后缩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把祁永渝脸上的菜渣抹掉,快的祁永渝都没反应过来,“你要是喜欢吃,那就再点一桌打包带走。”
说完。也没等祁永渝说话,齐景就大喝一声,“小二!”
“客官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做一桌,然后带走!”
“好咧!”
齐景话音刚落。身体就僵了一下,旋即软了下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齐景的脖子上,左七和崔六猛地站了起来,和泉大惊,突然他有点猜不透这几人的来历。
那小厮打扮的人袖子下竟然藏有臂弩。而那笨拙的胖子竟然一改懒散,突然变得精炼起来。
齐景伸了伸手,左七便放下了臂弩。
祁永渝和齐景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祁永渝想要把匕首架在齐景的脖子上,就必须紧紧挨着齐景,齐景微微一侧头,呼吸就吐在了祁永渝的脸上。
祁永渝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猛地造了一个大脸红,可是架在齐景脖子的匕首却纹丝未动。
齐景的右手已经摸上了黑冰的刀柄,“姑娘,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就这样对待我吗?”
祁永渝闻言冷笑一声,“你我素不相识,你就对我如此热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难道我仰慕姑娘也不是好心吗?”齐景笑着说道。
“你,你这个登徒子!”祁永渝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一下子就乱了套。
和泉见祁永渝乱了心神,便大喝一声,“小姐!”
祁永渝脑中一清,手下轻轻一用力,齐景的脖子就出现了一丝红色,“你这混蛋,我要关进地牢里!”
齐景不满的看了一眼和泉,搅屎棍说的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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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沙堡的地牢不愧是地牢,简直就是暗无天日,毛仁星狠狠的摇了一下粗大的木栅栏,恨恨的回头说道,“齐景,你看你干的好事!咱们怎么出去?!”
齐景淡然的坐在地牢里,“急什么,我刚才把刻着‘齐字’的玉佩扔到了那个小二脚下了,咱们总会出去的。“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了,他们到底到三沙堡来干什么?”齐景低声说道,“离断一直怀疑我大明境内有人同倭寇勾结,因为每次倭寇都能成功躲开朝廷军队的剿灭。”
“所以,你这次之所以能剿灭那么多股的倭寇就是因为和大陆断绝了联系?!”毛仁星闻言语气也沉了下来。
“但是断绝联系就造成了这个后果,我们的消息太不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