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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旧欢(39)更不像现在这样,虚情假意

关灯的那一瞬间,梁织的思绪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可又像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自欺欺人。

仔细理理他们两人的关系,真的不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梁织,你要如何各不相干?”男人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属于他的熟悉气息,笼罩于她的周身。

各不相干,简单而又奢侈。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好一会儿才出声说:“如果是指抚养权的事情,我会尽可能解决,我哥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反正在梁织看来,只要是她想做的,不就是大不了费些心思,梁宋还能真的干涉不成?

黑暗之中,她听到了他低低的浅笑,三分薄凉,七分不屑。

大致是在笑她的天真,说的过分一点,那叫做幼稚。

梁织闭了闭眼睛,即使心里觉得难堪到了极致,可仍是害怕他在这时会突然离开。

她没多犹豫,下意识里的就用双臂勾住他的后背,声音哽咽发涩,“别走。”

柔软而又坚韧的束缚,让他无法挣脱开。

也许是有过第一次,这次没有像先前那样僵硬,可到底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实在的感情,互相紧贴,却又互相刺伤对方。

燥热的不仅仅是这日渐升高的温度,似乎还有什么情愫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升腾。

结束之时,男人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处划过,竟是触到了潮湿的泪珠子,“很委屈吗?”

低沉的男嗓带着些许性感而又沙哑,平静的语调却与这周遭格格不入。

就好像即使他们之间发生着最亲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什么。

甚至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越来越远。

梁织比较庆幸各自看不清对方,她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悄然而快速的拭去自己眼角那莫名其妙渗出的液体,真奇怪,明明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只不过眼泪这东西啊,就是这般不受控制。

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嗓音仍是有些哽咽,低声作答:“没有,这是我提出来的,该委屈的应该也轮不到我。”

男人的身子从她身边离开。

像是忽而之间少了那些沉重的压抑,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伸手按亮了柔和的床头灯。

暖黄的灯光不足以让各自看清对方面上的神情,却足以让他们各自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铮从床头柜上的抽屉里找出一个东西放在手里把玩着,而后又将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当年这东西已经送给你了,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这块腕表很显然是后来改了表带的尺寸,梁织至今还能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问他要这东西,现在想来,自己当初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见她不说话,容铮又一次不动声色的地睨着她的侧脸,“不要和我说是不小心遗落在这里。”

梁织面上出现窘迫。

其实刚才他问她的那一瞬间,这个理由差点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兀自尴尬了一会儿,她一边扣着自己睡衣的扣子,一边装着随意地说:“我觉得不好意思留着这块腕表,物归原主,还是没牵扯的好。”

男人微敛着眉,一时间倒是没说什么。

有些话说出来其实没什么意思。

梁织起身离开之时忍不住又问他,“容铮,以后你会不让我见小嘉吗?”

他摇了摇头,似是有些讶异于她问的这句话,又觉得有些许可笑。

“梁织,我不会做的这么不留余地。”

她了然。

也是,容铮一向都是这样的好脾气。

这个做事不留余地的,说的不就是她么?

“我去客房里睡。”梁织匆忙地甩下这一句话,离开。

他亦是没有挽留或是阻止,好似这就是他们之间发生的最正常的关系,亦不知到底会持续多久。

房间里因着刚刚一场情事而逐渐升高的温度,在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暖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侧颜上,柔化了他棱角的锋利,却好似没有办法化开他眼底的淡漠。

梁织,要是还像以前一样多好。

到底什么时候,竟然连她都学会了对他虚与委蛇。

各怀心思,这长夜便是显得很漫长。

梁织的心情指只会比他更为复杂,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日子,最好快些结束这样尴尬又羞耻的生活。

迷迷糊糊之间,梁织的思绪飘得很远,脸颊处好似又感觉到了那一阵火烧一般的疼。

耳边有女人凄厉的指责声,还有那满目的鲜红……

一瞬间将她吓得冷汗涔涔,忽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手心里亦是出了不少虚汗。

“好好的,我想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她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唇角,因为是明知道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所以只能潜意识里地自我安慰。

容铮想知道的过去,恰好就是她解释不清,或是无力解释,不想面对的那一切……

心底就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久违而又直观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蜷起了自己的身子,很快这一身的冷汗就将她的睡衣透湿。

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关系。

*

容铮离开的时间比较早,在下楼之前他的眼睛无意识地往另外一个房间看去,只是随意的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人的变化会在各方各面体现。

以前的梁织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心情好愿意动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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