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弯了弯唇,“你可以试试。”
……………
傅明烟的眼前被一团光火照亮。
她看着渐渐迫近的孔明灯,她看着孔明灯就这么停在自己面前的空气里,怔了怔,在一声声的抽气里。
她伸手,将孔明灯下坠在绳上的戒指取下来。
广播声贯彻整个游乐场,“——晚安小姐,秦铮先生在临湖等你。”
周围已经围满了一群人,傅明烟握着手心里的戒指,眼前一阵阵的涌上雾气,秦铮,好久都没有在听到这个名字。
没有薄寒生也没有傅明烟,只有晚安和秦铮。
她拨开一层层的人群,往临湖的方向跑过去,一个小女孩挡在她面前,将手里的气球递给她,“姐姐,这是一位哥哥给你的。”
傅明烟什么也没有问,接过气球就往临湖的方向跑,临湖在游乐场的后面,穿过游乐场的后门,就看到了在月光下面,平静无波的湖面。
淡淡的月华下,男人的身影被拉的修长,难的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站在梧桐树下面。
他微微的扬起头,两只手附在背后,抬头看着夜空,月光在他脸上镀上细腻冷淡的光,清清悠悠映着男人英俊的脸。
傅明烟在离他十米远的位置就停下,脚下是柔软的草皮。
薄寒生似乎是察觉到她来了,‘看’向她的方向,“喜欢吗?”
“什么喜欢呀?”傅明烟走过去,抿着唇装作不知道,问道,“你在着多久了。”
“刚刚来。”他又问,“你喜欢吗?”
傅明烟点头,但是嘴上却说,“凑合。”
他笑,“凑合就好。”
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从她的手里面拿下那枚戒指,傅明烟这才看着这枚戒指,刚刚从孔明灯下面解下来的时候就匆忙的往这里赶,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是一枚极其精致的粉钻,傅明烟突然想起,好像薄氏下面有自己的钻石加工基地。
薄寒生慢慢的执起她的手,单膝跪在地上,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晚安,嫁给我好吗?”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她慢慢开口,眼眶发红,极力掩饰自己疯狂跳动的内心,她嫁给他两次,两次都是他不得不娶,她有过两枚戒指,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让她……
“我爱你。”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嗓音低沉的说着。
她笑了,楷了一下眼角,“你是说上隐了是吧。”
她扶着他的肩膀,“你快起来。”
这里的草坪每天都要工作人员打理,每天浇水,再加上靠近湖泊,草坪潮湿,这已经是秋天了,天气慢慢的转凉,她担心他的腿受凉不舒服。
“那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这枚戒指吗?”傅明烟看着自己手指上,闪烁的淡淡的粉色光芒,在月华下璀璨夺目。
她说,“喜欢。”
她看到戒指上刻着字,以为是他们俩的姓氏,但是靠近一看才发现是一行英文字母,‘poison’
“为什么是毒药。”
薄寒生站起身,淡淡的笑着,“你是我的毒药,我甘之如饴。”
傅明烟垂眸,靠着他的肩膀,“真的。”
“真的。”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这枚粉钻是四年前,我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在涯底的时候发现了an矿,薄氏有完整的钻石加工基地,我让珠宝设计师莫斯先生按照我的要求,设计了这枚戒指。”
傅明烟没有听这些,反而问道,“你们怎么在涯底。”
薄寒生说道,“当时我和温森受了伤,不小心坠崖。”
他说的轻描淡写,就是怕她担心,但是傅明烟越是听到他如此的轻描淡写越能想象出当时惊险的场面,咬着唇。
但是她明白他的意思,怕她担心,所以听到之后也只是淡淡的说,“所以就是毒药咯。”
傅明烟和薄寒生离开临湖的时候,她才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我的气球。”
他安慰她,“飞了就飞了吧,自由自在,才是本心。”
她莫名的感到他话语里面的伤感,“怎么了,说的这么有禅意。”
做到车上,司机发动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她将头枕在男人的膝上,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
“你二十二岁那年,你还记得我和你去过寺庙,是因为你怀繁希的时候胎不稳,小姑信佛,所以,我便陪你去寺庙上香。”
傅明烟点头,“我记得啊,怎么了。”
“当时主持说了一句佛揭,他说我一身杀戮,注定孤老一人。”
傅明烟皱眉,猛地坐起身,“他怎么能这么说。”
男人低笑不语。
傅明烟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你怎么会是一个人,有我,有繁希还有小七,还有晚然他们。”
薄寒生抚了抚她的背脊,“我再次去的时候是因为繁希两岁的时候发烧,烧的很厉害,当时你已经离开我了,即使当时我很平静,但是我真的害怕,我去到寺庙的时候,主持已经圆寂了,弟子说主持给了留了一封信。我打开那封信,看到的只有两个字,‘本心。”
“我爷爷是做什么的,我们薄家是做什么,我很清楚,对,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我真的想这么做吗?”他低头看她,眼底掬起一抹清澈的水流,“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的生活,我有一个假小子的妹妹,我暗恋着一位千金,我每天都喜欢放了学去那位千金的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