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最后,悄悄的起床,去了小客厅,悄悄的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响了一会儿,那边有人接了。
“喂,靳恒远,你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静静的男中音。
“苏暮白,你在忙什么?”
坐在沙发上,他淡淡的问。
“我在工作。”
苏暮白回答。
靳恒远看了一下腕表,快十二点了。
他居然还在工作。
果然啊,他就如传闻说的一样,变成工作狂了。
说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络了。
苏锦失踪的消息传来之后,苏暮白痛哭了一场。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之后,每年的元月二日,苏锦出事的港口码头上,不光留连着靳恒远的身影,还有苏暮白的。
是的,两年多了,他也一直一直单身着,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日子,过的也自苦。
“有事?”
那边,苏暮白轻轻发问。
“有事!”
“说!”
“明天,来一趟上海xx医院吧!”
“谁病了?”
苏暮白记得,现在的自己和他没有任何交集。
按理说他没道理在这个时间点打这个电话来请他去上海探病的。
“是杨葭慧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
“那是谁?”
“是苏锦。”
电话那边好一阵静默,自然是以为听错了。
“我……我听得不太明白……”
苏暮白的声音,一下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苏锦没死。”
“……”
“她回来了。”
“……”
“只是,她的情况不太好
。”
“……”
“明天要动手术……”
“……”
“手术的成功率是60%……
“……”
“你来看看她吧……
“……”
“我想来又想去,还是决心通知你一下……”
“……”
他一顿一顿的说着。
因为这个男人是苏锦过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虽然这些天,她没说她要见苏暮白,但他知道,她还是惦记的。
还有苏暮笙。
她轻轻提过一句,不知暮笙过得如何。
他说了:“暮笙在国外,现在他很成才。之前立过三等功。上头非常器重他。已经做了队长了。”
她听着很欣慰,在知道外派官兵不能随便回国探亲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过。
不过,他还是悄悄的和姑夫递了一句话,希望可以寻个合适的理由,就让暮笙回来一趟。
“你……你不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乱语吧……”
听筒内,来自苏暮白的声音,颤得无比厉害。
“我没喝酒……现正在医院。苏暮白,明天的手术很重要。万一手术出了问题,万一你知道了,我想你会怪我一辈子,我也会遗憾一辈子的……”
望着窗外那浓浓的夜色,他说的是那么的平静。
“好,好,我马上过来,我马上过来……”
苏暮白说的是那样的急切,声音流露着难言的激动。
“嗯,来的路上,慢点开,安全很重要。”
“知道。”
挂断后,靳恒远另外打了一个电话给姑父想确定苏暮笙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刚到不久。要和他取得联系吗?”
“要。并且,您得给他特批省亲假条。”
“怎么了?”
“明天苏锦动手术,生死难测。”
最后四字,梗得他喉咙痛。
姑父“嗯”了一声:“知道了。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谢谢姑父
!”
“璟珩,别太担心了。安德鲁是脑颅方面的专家,他做过各种复杂的脑颅手术,我们应该相信他……”
“我知道!”
十分钟后,靳恒远的手机通了,来电显示是苏暮笙。
“姐夫,长官说,你找我?”
“嗯!”
“怎么了?这么千里迢迢的把我从国外弄回来?”
在部队混了那么几年,苏暮笙已经被磨成了小人精,一眼就看穿了,今番的调动,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他们实际的外派期限还没到呢!
这不,他一回到部队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得到了上峰指令,让他马上给他姐夫回个电话,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调动和姐夫有关。
“马上回来一趟。我妈的专机就在北京。你和她一起过来。”
“连夜去上海?什么事这么急?”
“明天,你姐做手术!”
“等会儿,等会儿……我没听错吧……我姐……”
苏暮笙马上叫断。
“没听错。是你姐……”
靳恒远有力的重复着:
“你姐还活着。”
另一边,苏暮笙顿时欣喜若狂,在那里大叫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回来,我马上回来……”
清晨。
苏锦睡到自然醒。
手动了一下,身边空空的,心莫名就慌了一下,坐起来,她往空中摸着,轻轻叫了一声:“恒远。”
“他刚走开了一下。”
另一个熟悉的温润的声音接上了话。
苏锦呆了一呆,侧耳想了想。
唉,看不见,真是苦恼,竟不知边上另外坐着一个人:
“暮白,你……你怎么来了?”
是的。<